我一定做到。”對著攝像機。陳太忠神情肅穆地點點頭。心裡卻是在嘀咕:看起來陳潔是想再豎一個精神文明建設地標兵啊。
不過。嘀咕歸嘀咕。他可是沒什麼抗拒心理。有了這個吩咐。能最大程度地幫他自己地人出氣。他還巴不得這麼做呢。還抗拒個什麼?
他是這麼聽地。但是關正實又聽出了另一層意思。陳省長說了。有這麼個引子。以後有什麼事兒。小陳你可以直接找我。不必經過小關傳來傳去地了。
意識到這個,關主任心裡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些許妒意:小陳這傢伙的運氣,也太好了一點吧?
當然,嫉妒是不可避免的,可是關正實心裡也明白,小陳已經很為自己考慮了,若是換個人是荊濤的同學,那根本沒他什麼事兒了,他就算有爭風吃醋地心,也斷斷不可那樣行事。
兩人的想法其實都沒什麼錯,在陳潔看來,豎精神文明建設標兵,本來就是一件很有現實意義和象徵意義的事情,而這個標兵出在鳳凰科委,那就更有意義了不是?
對於陳太忠從不主動聯絡自己,通常都是要經過省科委,陳潔一開始是持讚賞之意的,官場中原本就是等級森嚴的,而陳省長又有一點家長作風,當然不喜歡那些動不動就越級聯絡自己的官員。
可是事情發展到現在,鳳凰科委紅火得一塌糊塗,她就又覺得陳太忠有點教條了,你不想越級反應這是好事,可是現在你們鳳凰是典型啊,一點不跟我這個分管領導聯絡,這覺悟也太低了一點吧?
當然,這件事傳出去之後,外人看待此事,角度也是不一樣地,比如說鳳凰市那些知道科委、知道陳太忠的人,就是另一種看法:科委地陳主任護短,護得也真叫個離譜,不過就是一個小技術員被人在頭上開了個口子而已,這傢伙倒是能折騰,直接把分管副省長拽出來了,值得這麼小題大做嗎?
這一檔子事兒折騰完,差不多就是晚上九點了,陳太忠剛說可以回去休息了,高雲風不知道從哪兒又冒出來了,“太忠,找個地方坐坐,不著急走吧?”
“咦,剛才陳潔在的時候,怎麼不見你啊?”陳太忠有點好奇,這傢伙一向愛出風頭,怎麼這種拉風地時刻卻是不見了?
“她啊,嗯,她跟我家不是很熟,”高雲風臉上的表情,明白地表現出了“我有隱衷”,下一刻他將話題扯遠了,“走走,正好有點事要請教你呢。”
“你也懂得請教這個字?”陳太忠越發地驚奇了,不過,他心裡卻是在琢磨:這高勝利和陳潔,有那個……那啥?
“請教是兩個字,”高雲風信口跟他狡辯著,一邊把他往醫院外面拽,“沒見你地林肯車……走,上我的奧迪。”
陳太忠的林肯是被呂鵬開走了,不過他的須彌戒裡還躺著一輛標緻車呢,幾個人說笑著往外走,走到外面才愕然發現,有人開車接陳太忠來了。
事實上,用“接人”倆字來形容,不是很妥當,人家是看陳太忠來了,田甜剛從自己的捷達車上下來,“陳主任,我聽老段說,你這兒遇到點麻煩?我才下班……不好意思啊。”
天漸漸地冷了,田甜身披一件白色的短風衣,脖子上系一條深色紗巾,緊繃繃地牛仔褲使她的兩條腿瘦直異常,在蕭瑟的秋風中,整個人顯得相當的單薄。
“,客氣啥呢,沒事,”陳太忠信口答她一句,不成想田甜不滿意地哼一聲,“沒事,沒事就驚動陳省長了?我說,我也是省臺地,遇到事情先聯絡段天涯,你當不當我是朋友?”
嘖,你真是……陳太忠有點想生氣了,可是仔細想想,卻又覺得對方這話雖然說得咄咄逼人,但本意上是再好不過了,於是笑嘻嘻地回她一句,“走吧,找個地方喝咖
我賠罪了,成不成?”
“說誰呢,說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