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要搞掉宋主任,那就要容易一點,如果大家有印象的話,應該記得陳太忠曾經在建委的網球場,跟宋主任和郭明輝發生過小衝突,是的,宋主任是蔡莉的人,跟秦小方關係也不錯。
秦系一脈現在被章堯東壓得死死的,連段衛華都敢隨意地敲打,從秦系中現在隱隱地又分出了王宏偉為首的蒙系,雖然在常委裡話語權尚小,但是章段二人卻也不敢隨意亂動,沒辦法,不看僧面還看佛面呢。
現在的秦系,也就是沒人敢動秦小方而已,秦書記不但手握紀檢委這大殺器,背後也有蒙書記的支援,當然,秦小方跟蔡莉關係也不錯,但是蔡莉……不是要下了嗎?
蔡莉要下了,而段衛華正在風頭上,過氣的省委常委的影響力,比地級市的大市長差多了,所以,在李勇生看來,蹭掉楊主任不現實,但是宋主任那兒,完全可以惦記一下。
要是能強勢地搞掉宋主任,藉著這股東風,我李某人為什麼就不能扶正呢?至於老楊嘛,他幹常務副也是算前進了一步,難道不是嗎?
當然,這些東西也全是紙上談兵的玩意兒,至於具體能行不能行,他還得慢慢地來,不過他可是知道,陳太忠不怎麼待見宋主任。
“唉,還真是麻煩,明明是金橋銀路草建築,也不知道你們市建抽哪門子瘋了,”陳太忠聽得也是嘆一口氣,“要不……這樣吧,大廈兩側的裙樓,我幫你問問,不過這事兒還得上會,省建願意不願意劃出這麼一片來,也難說。”
“呵呵,裙樓就裙樓吧開口的話,我還不信別人不買賬,”李勇生知道那倆裙樓意思實在不大,不過這正是他找陳太忠的目的幫單位要回活兒來了,活多活少關我鳥事,本來就不是我分管的片兒。
“省建那邊應該也沒問題,太忠你不要擔心,”他笑著繼續解釋,“搞我們建築這一行的種事情見得太多了,這年頭獨食不肥,一個大工程他們要是想自己單獨搞被撐死的,大家都分一分才是正經。”
這個也是啊,陳太忠沒接觸過這個玩意兒,不過他基本上能斷定李勇生說的是實情個
來,打招呼、寫條子的人不知道有多少,哪裡全部能?
有那實在不靠譜的條子和招呼,該頂也就頂了,但是有些實力派的人物的條子撞車的話,那就只能將一個工程分拆開了麼做是最穩重的——當然,工程該怎麼分拆多誰少,那估計也是要相當的講究亂不得。
“不過主樓和裙樓拆分的事情,總不是很多吧?”陳太忠笑著搖一搖頭哥們兒就算再不想幹涉別人的專案,也不能完全做到,人在江湖,真正的身不由己。
“交通大廈的木工活兒,牛冬生還不是分給鄭在富三層?”李勇生看著他就笑,沒辦法,鳳凰市說大挺大,說小還真小,就不知道他從哪兒知道了這個訊息,“太忠,說句不見外的話,你這麼徹底放手,不對!”
“為什麼不對?”陳太忠在助力車廠和大廈工地兩邊轉悠過之後,心裡也覺得哪兒有什麼問題,可是他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“放權是不錯,不你徹底放權,那就沒意思了,”李勇生居然也教起陳太忠做官的學問來了,大意就是徹底放權,很容易讓人忽略了他的存在,領導的權威,就是要靠時不時地發出點聲音來體現。
“你光知道從外面找專案來了,大大小小的事情一概放手……沒錯,你們科委的事情都要上會,可是,上會是九個人的事兒,你的權威,從哪裡去體現?這麼久而久之,誰又肯念你找專案的辛苦?”
“暫時的放權,讓人覺得你有氣度,不過放權放習慣了,容易慣出人的毛病,這個分寸,你要把握好,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馭下之道。”
“嗯,也是,”陳太忠難得地點一點頭,以前哥們兒光想著防備**了,卻是忘了在適當的時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