挨著,那裡拆遷不順利,公司拖得有點受不了。”
“嗯,你們公司盤子還是小了點,”陳太忠哼一聲,他對拆遷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,因為這裡面的因果,不是一句兩句說得清楚的,更多的時候,還要具體情況具體對待。
聊了一陣之後,車就駛入了市區,在路過一個公交站點的時候,楊總的司機下車了,湯麗萍有點小猶豫,“蕾姐,你們去哪兒?”
雷蕾看一眼後視鏡,陳太忠笑一笑,漫不經心地回答,“先送小湯回家吧,她的家在素紡宿舍。”
一邊說,他一邊就摸出了手機,翻看起了通訊錄,他知道湯麗萍有心倚仗自己,但是他現在的女人真的很多了,而且每一個都有各自的精彩。
如非必要,他真的不想再招惹什麼人了,雖然陳某人能確定,那骨感、緊繃的雙腿,緊緊纏著自己腰肢的話,感覺……應該不會很差吧?
“可是,我還沒吃飯呢,家裡沒飯了,”湯麗萍嘟起了小嘴,“陳哥你加我一雙筷子好了,吃完我自己打車走,行不行?”
“嗯,”陳太忠心不在焉地點點頭,下一刻,他就將手機放到了自己的耳邊,“寶玉市長,我是小陳……你好你好,晚上吃飯了嗎?”
祖寶玉正在吃飯——廢話,這都七點多了,不過,當他聽陳太忠問起王德寶的時候,還是頓了一頓,換了一個僻靜地方,“資源管理處的王德寶嗎?你怎麼會認識他?”
這不怪祖市長不瞭解情況,他是林業廳出來的,但是他早就不去關心那個傷心之地了,自然不可能知道王德寶進了青幹班。
待他聽說,小陳和小王成了幹部培訓班的同學,禁不住笑一聲,“嘿,看這事兒巧的,看來這傢伙也是命不該絕,算他走運吧。”
祖寶玉在林業廳的最後幾年裡,呆得絕對不算愉快,而正是因為他被邊緣化了,所以對廳裡大部分的幹部,都有比較直觀的印象。
所以陳太忠認為,找他打聽王德寶的事兒,應該能得到相對客觀的答覆——當然,他很清楚,祖寶玉對林業廳的幹部,就沒幾個有好印象的,但是,“不太壞”和“很壞”,這也是差別不是?
果不其然,祖市長對王處長的評價也不是很高,可聽起來也沒有太大的反感,“那傢伙的能力很一般,也沒什麼魄力,也就是有個林場的老爹,保了廳裡的一個老領導,後來成了林場場長。”
敢情,王德寶的老爹1956年就進了林場工作了,為人也算和善,某廳長在文革時下放至此,受到了老王的照顧,落實政策之後提拔了他一下,瑞根當時在林業廳的根基不深,就拉攏他,結果王德寶剛當上這個處長,老爹和那老廳長就在一個月內相繼掛掉了。
人在人情在,人不在,人情自然也就不在了,不過不管怎麼說,祖寶玉對王德寶的評價尚可——你不能指望一個在單位裡受盡排擠的傢伙,說原單位的好處,丫要是認為某人很好,反倒是很可能帶了私人情緒。
“這麼說,他不可能有大問題?”陳太忠聽得有一點心動,如果可以的話,他還是願意拉自己的同學一把的。
“有沒有問題我不敢說,大問題肯定不會有,”祖寶玉聽得就在那邊笑,他說話一向很講究的,自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胡亂開口,“資源管理處的權力不小,不過王德寶這人,做事比一般人要謹慎一些……你真的要幫他?”
“唉,同學一場嘛,你也知道我這人心軟,”陳太忠嘆一口氣,“要是寶玉市長你能確定他沒問題,我也不能讓他下場太慘……他好歹找過我不是?”
“我可不敢確定他沒問題,”祖寶玉接著笑,指望他在這種措辭方面犯錯,那簡直是天方夜譚,不管怎麼說,想到自己當年的那種惶惑,他也不好多說什麼,“不過,我也覺得調整一下就行了,認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