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就算再不瞭解這家族,做為招商辦的副主任,道聽途說的事情也進入他耳朵不少。
玩資產運作的商人,重的就是收益,自己這麼個小小的處級幹部找過去,要人家響應國家號召顧全大局的話,那真的是自取其辱,而且,合記的家族跟上面的關係不錯,要找合記也是有關部門的事情,跟他不搭界的。
而且陳太忠最終的目標,是德國的鼻內斯曼,跟奧運捷的關係也不大,想到這個,他悻悻地搖搖頭,岔開了話題,“對了,我記得你不怎麼跟華人來往的,這個杜大衛怎麼回事啊?”
香港人又不是你大陸人!尼克心裡是這麼想的,卻是不敢這麼說,聞言聳聳肩膀,“因為你的緣故,我已經改變了自己的習慣”這個杜大衛原來是北京人,也是想找我牽線。”
合著這金德利做的也是招商引資的買賣,不過,卻也是玩資產運作的,比如說,他們曾經成功地撮合了一家新加坡公司同大陸一家企業的聯姻,交易額達到一千萬新元。
一千萬新元合人民幣五千多萬,這家公司佔了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,而金德利出資兩千萬佔了百分之十八的股份,國內那家企業還保留了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,算是第一大股東。
不過,兩年之後金德利轉手出售自己的股權給外資公司,賣了四千萬,結果新加坡企業成為控股企業,用了不到一個億,控股了已經集到價值兩億的廠子。
這是一個簡單的三贏的例子,當然,最開心的肯定是新加坡人,最不開心的,當是控股了的國內企業,而這金德利不但得了紅利,投資也在不到兩年內翻拜
其實,這就是中介商人和外資聯手吞併國內企業慣用的手段。不過,國內企業是不是真的不開心,那就不好說了國資的話,領導開心就行了;要是民營企業,只要能保證人家的經營權,人家也會樂意戴個外資的帽子。
“原來是這麼個。人啊”。陳太忠心裡對杜大衛的印象,越地惡劣了一點,不過顯然,能撮合了這種買賣的主兒,背後肯定也有相當的背景,最起碼,三年前是九六年,那時候能拿出兩千萬的主兒,不多。
第二天一早,他接到了駐歐辦的電話,說是有阿爾卡特的人找來了,原本他還想著就回去呢,接了這個電話,反倒是不肯回去了。
不過阿爾卡特的人也真的大能,英國公司這邊居然找上門來了,“陳主任,我們董事長繆加先生想見您一面,董事長三天後要去外地,您什麼時候能回去?”
他要去外地,關我什麼事兒呢?陳太忠最煩的就是這種話,合著你覺得自己有身份,就要我去遷就你的時間,沒搞錯吧,你以為你是我的領導?
所以他就不想離開,說不得含糊其辭一句,“哦,我在英國還有點私人事情要辦,具體時間”我也說不太準,真的非常抱歉。”
可是他就偏偏忘了,身邊還跟著一個尼克呢,議員先生一聽,馬上自告奮勇了,“哦,天哪,陳,你在英國有事居然不肯跟我說,你還當我是你的朋友嗎?好吧,英國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吧,我想繆加先生一定有急事找你。”
跨國大公司的影響力,就在這裡了,以英國議員的放浪和不羈,居然會替法國公司的董事長著想,由此也可見資本的魅力,到底有多麼強大了。
問題是”沃達豐的事兒,你幫不上忙不是?陳太忠聽得哭笑不得,轉頭膘他一眼,心說我找個藉口你都要多事?“哦,尼克,請恕我直言,我要辦的是私人的事情,你幫不上忙的
不過,既然有了這傢伙在一邊惹厭,陳家人想拖三天似乎也不太可能,於是他假巴意思地出去轉一圈,還關了手機,終於,在第二天他迴轉法國”這就算有面子了不是?
他卻是沒想到,這稀裡糊塗地一轉,卻讓尼克越地肯定了他的身餘”陳果然是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