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二位就認識杜大衛。
這北京城說大就大,說小還真他倆不但認識杜大衛,小時候還打過架呢,用徐衛東的話說。“杜紅軍其實就是一渣,跟著別人沒羞沒臊地混,早就想抽丫挺的了。”
“扯吧,我怎麼記得是你被打了?”韋明河聽得就笑,不成想徐總瞪他一眼,“我說明河,當初還不是我要給你出毛,結果被舊那幫傢伙圍攻的嗎?”
“怎麼搞他一下比較好?”陳太忠沉吟了起來。“居然敢在背後陰我,他在北京有什麼買賣沒有?”
“好像”四五年前有個公司。在德勝門那塊兒”徐衛東摩拳擦掌地哼哼,“我找人幫你打聽一下,到時候你搞他的時候,千萬記得叫上我。”
“算我一個”韋明河也哼一聲,他年紀比徐衛東小好多,當初他只有被人欺負的份兒,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,但是架不住徐衛東大了,對一些人和事還是很有印象。
你倆行嗎?陳太忠有點懷疑,徐總說話辦事間,到是有幾分江湖氣,一看也是小時候不學好的那種。不過韋明河個頭身板雖然不錯。“可是我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,你是被人追著打啊。”
“那不是酒喝多了嗎?手軟。”韋明河笑嘻嘻地回答他,一點不以為意。“而且人家人多啊還淨是外國人。”
“反正你跑得不慢”陳太忠聽得就笑,他又想起來自己幫韋主任賭博的事兒了,“不管外國人追你,還是警察追你,跑得都不慢。”
“這事兒吧。你要是想打他一頓出氣。還就得是我倆上”徐衛東也聽說過陳太忠的身手,倒是對這一架很有信心,“別人說起來,哦,小時候的恩怨,正好趕上他嘴碎說我朋友壞話,欠揍,打他一頓也就打了要是別的緣故,你弄他還不好弄。””哎呀,黃二伯也跟我說過這話。說是誰虧欠他家了?”陳太忠聽得有點疑惑,少不得就要問個究竟。
其實說來很簡單,杜健兄弟娶的是姐妹倆,他倆的老丈人在那場浩劫結束後不久,是相當紅火的,後來因為兩個凡是的問題,受了牽連。不過人家說退就退下得利索,又由於在之前保護過不少老人,大家也念他的好。
可是有這麼一層背景,杜健想再往上走,那也是做夢了,總算是他哥有個把念舊的同學,能走到眼下這一步。現在就專心混企業了。
也就是說,杜大衛的姥爺曾經是很叱吒風雲的,雖然人已經亡故了,杜家也被邊緣化了,可是老人們又沒死完呢,所以對杜家的那點小打小鬧,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。
“打他一頓?”陳太忠覺得不太合適,哥們兒是幹部,要用陰人的手段才好,“明河,咱倆可都是處級幹部,光天化日的打人…合適嗎?”“有什麼不合適的?”韋明河哼一聲。端起酒杯一飲而盡,“處級幹部就不是人了?說實話,你不打他這口氣走出不了的,人家的基業就不在內地,就算在,你最多小刁難一下,刁難得狠了。自然有人找你說話了。”
“男人嘛,這輩子誰還不打兩架?”徐衛東喝了點酒,也跟著在一邊攛掇,“太忠,我聽說你以前不這樣的啊。”
“打就打唄,誰怕誰?”陳太忠哼一聲。他總算明白過來自己碰的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了,怪不得昨天黃二伯和老陰是那種態度呢。
他甚至想起了素波的管志軍,那廝也是個破落戶,一般人真的是拿這種人沒辦法的,這杜大衛其實也是一破落戶,不同的是,這傢伙還有叔叔手上有點小權天下間,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,不過是層次有點差別而已。
“就咱三個”不能叫人。”韋明河強調一下,“這是個人恩怨,警察都沒法管,叫人的叭…性質就不一樣了。”
說定此事之後,這二位挺興奮的,尤其是徐衛東,不斷地打電話催朋友調查杜大衛,摩拳擦掌地表示,見了那廝要如何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