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的紅酒,神色如同高高在上的掠奪者。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,眼中卻佈滿算計。
尹書晴靠在玻璃窗上,看著一閃而過的夜幕燈景。
車子在古堡前停下的時候,鬱夜臣冰冷的手掌觸碰在尹書晴的臉上,嘆息了下。
感覺到到尹書晴從靈魂深處傳來的戰慄,鬱夜臣眼裡有了疲倦和無奈。
揹著尹書晴步履蹣跚走進古堡,背後有人關上厚重沉悶的大門。
鬱夜臣心疼她,但是現在更多的是無力感。恨尹書晴從來都不明白他的心意,而更恨的是自己這樣折磨尹書晴。
十多年前尹家老宅,尹書晴一次練舞扭傷腳踝後。他揹著受傷的她一點點從頂樓走到大廳,而她看見大廳等著的葉少卿後,立馬從他身上下來。望著葉少卿的時候,滿目星辰。那種光芒讓他內心刺痛……
多年後的現在,他揹著她,他明白她心中想的在意的依然是另外一個男人。
他一直將這些情感埋藏於心,但是尹書晴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,面對這個女人,藏匿於背後的東西全部被捅破。
不管是殘忍的傷害,仇恨,還是情竇初開的情感,都隨之而來。他不想去深究,但是卻由不得自己。
尹書晴任由鬱夜臣揹著她進了浴室,動作輕柔幫她清洗著。一副維護珍寶般的模樣,卻讓尹書晴心生厭惡。
似乎從那次幫她吹頭髮開始,尹書晴發現鬱夜臣似乎執拗兒的有些令人髮指。只要她洗頭髮,就喜歡拿著吹風,指尖繞過她的髮絲,拿著吹風幫她吹頭髮。
尹書晴四肢無力,最後撐不住在他動作輕柔的指尖撫著頭髮的時候,睡著。
鬱夜臣放下吹風,將她移到枕頭上。坐在旁邊,看著她蒼白吹彈可破的肌膚,心裡不是滋味。手指停在她脖子上的青紫上方,最終沒有觸碰上去,怕驚醒了她。靜靜坐在她的旁邊,心裡感覺疼惜不已。
直到身上的手機響起,他走出臥室,動作小心將門帶上。
鬱夜臣看著站在門口的唐晉,神色晦暗不明,直接走進浴室。
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。唐晉直接靠在浴室的門上,淡淡開口,“鬱夜臣,今天你做的真的很過分。你覺得你是在愛她?還是在折磨她?你清楚一個正常人,被這樣對待,總有一天會精神出現問題。
你要麼放手吧,不要固執的認為自己是在愛她,其實不過是因為得不到她,加上被仇恨矇蔽著。你對她更多的是一種痴迷,一種迷惑。
像尹書晴這樣的家世,從小家裡培養著她,給她請最好的畫師,最好的音樂老師,最好的舞蹈教練。那種傲慢的心性是如影隨形的。
即便現在看樣子,被你磨平了稜角。但是她心裡對你根深蒂固的仇恨不會少,只會更多。你和她永遠不可能。”
鬱夜臣從浴室出來,只是平靜地看著唐晉,不急不慢的開口,“說完了?那我回答你,尹書晴這輩子都別想從我身邊離開。無論她恨不恨我。你們不用在替這個女人勸說我什麼了。否則兄弟情分到此為止。”
唐晉的心頭一跳,揉揉眉心,最後在一旁坐下,點了一隻煙。
“李政現在情況穩定,但是什麼時候甦醒是未知數。”
“吩咐調查的事,有線索沒有。”鬱夜臣突然沉聲問道,臉上有了肅殺之氣。
“開車準備撞尹書晴的人被找到,他們口中透露的是,只是為了將尹書晴劫持走,但是突然李政出現。給他們匯款的地點是銀行是瑞典銀行。只說將人帶到英國,其他都沒透露。”
唐晉頓了頓,“會不會是哈德森的人?雖然那次綁架尹書晴後,被送往了監獄。但是並不代表他和外界聯絡不了。他早就對你起了報復之心,所以一有機會就會找機會下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