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幾個錢,幾千塊嘛,”張開封不以為然地
“咱倆又沒什麼上下級地統屬關係,無非就是朋友間怕什麼?”
這倒是,我怕什麼?陳太忠點點頭,“呵呵,那是,按級別講的話,那是我得向張區長你送禮呢,呵呵。”
“那個盒子是個手機,最新款的,特小,”張開封輕描淡寫一句,“哈,看你的手機破成這樣,這個你也得要了吧?”
陳太忠的手機買了不過一年多,不過,前一陣秦連成給配他地新手機,被他摔了,眼下這個看在某些人眼裡,確實有點落後於時代了——雖然在大部分人眼中,手機還是奢侈品。
“開封區長,你得說明白了,”陳太忠合上那手包的包裝盒,似笑非笑地看著張開封,“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事?要不,這兩件東西,我是不敢收的。”
他哪裡有什麼不敢的?不過,直覺告訴他,張開封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,他只是不喜歡被矇在鼓裡,在官場上,該搞清楚的東西,他覺得應該儘快搞清楚才對。
“嗐,能有啥事兒?不過就是想讓你在方便的時候,引見一下瑞遠嘛,”張開封笑著搖搖頭,“我知道現在你不方便,回頭你記得幫我就行了。”
陳太忠愣了半天,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用手上指歌廳的房頂,笑嘻嘻地發問了,“呵呵,張哥的意思,你是想在上面活動一下?”
他真的明白了張開封的意思,在張區長眼中,瑞遠地投資固然重要,可家被黃老認可,這個事實卻更讓人心動。
若是能跟瑞遠處好關係,藉著這個路子,能把話遞到黃老那裡,下一步,張開封一步登天都是有可能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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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官是要說業績的,可是,弄那些業績,不也是為了上進或者說保住眼前的飯碗麼?從這點上講,張開封是徹徹底底地做到了“透過現象看本質”,搞業績還不如攀關係。
不過,張區長的歲數,有點大了吧?
“是啊,”張開封苦笑著點點頭,“反正我也快到歲數了,不過就是想在離任前,幹上一屆常委,這個要求……不算過分吧?”
說實話,所謂的市委常委,只是在名義上好聽點,還有就是正廳級而已,真要細說起來,不少常委位置的油水,還趕不上清湖區區長呢,他這個要求,真的不算過分。
“常委有什麼意思?”陳太忠嘴一撇,很不贊同他的觀點,“你在清湖區做你的土皇帝不就挺好麼?”
“我這能叫土皇帝麼?清湖區可是再中心不過的市區了,哪裡是那些偏遠縣區能比的?”張開封繼續苦笑,手卻順著那小姐的腰,來回地摩挲著,“能對我指手畫腳的人太多了,還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那種,自古京官還不如外放呢……”
“扯了,你那兒油水多得讓人眼紅,”陳太忠搖搖頭,毫不猶豫地指責對方,“這種話,不止一兩個人跟我說起過。”
“沒有人跟你說,下一任區長,我都危險麼?”張開封的手,終於老實地停在了小姐的腰上,不再動彈,眼裡也湧上了一份濃濃的自嘲,“清湖區的富裕,是個人就看得見……”
說到這裡,他扭頭看看懷裡的小姐,伸出空著的那隻手,在小姐臉上輕輕一擰,“哈,寶貝,出去幫要一瓶VSOP來,不過,要等幾分鐘才能進來啊。”
“算算,我覺得啤酒就不錯,”陳太忠忙不迭攔住了那小姐,他可不想再喝那麼難喝的洋酒了,“我要半打嘉士伯,張區長要什麼,你再確定一下吧。”
他這麼一拒絕,張開封自然也要跟他喝啤酒了,那一瓶VSOP,是張區長一個人能喝完的,雖然剩下的倒掉也無所謂,可啤酒跟洋酒乾杯,總是有那麼點不協調吧?
劉望男也站起了身子,以她的眼力自然已經看出,區長大人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