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。
敢情,這傢伙是在打碧濤的主意?陳太忠隱隱地猜出了錢文輝此次邀請自己來張州的想法,說不得笑著搖搖頭,“反正,不行就是不行,你們要能拉邢建中來這裡設分廠,那我沒話。”
他原是想點一下荊紫菱和黃老的關係,賣弄之餘也好斷絕對方不切實際的想法,不過再仔細想一想,又覺得這麼做殊為不妥。
道理很簡單,別說邢建中是張州人,就是荊以遠也是素波人,是的,碧濤的投資方和技術方都不是鳳凰的,這個專案能在鳳凰落地,已經是個奇蹟了,張州人眼下肯定恨得咬牙切齒的。
那他要再洩露點什麼東西的話,就難免有賣弄的嫌疑,激起對方的逆反心理就沒啥意思了,無非就是來開個會嘛,何必呢?
又聊了一會兒之後,姬俊才盛情邀請陳太忠去科委交流一下經驗,“明天一大早,聊一陣你就能回了,真的,中午我不留飯,絕對耽誤不了你鳳凰的事兒……今天這個會我實在是走不開。”
“那今天下午去我們招商辦吧,我四點就可以離開會場了,”耿強也盛情邀請,“你先休息一會兒,下午見……錢總,看好陳主任啊。”
正說著呢,張州市委書記宋穎轉著包間來敬酒,這是天南省唯一的女市委書記,她的身後跟了一群人,市委秘書長、宣教部長什麼的。
後來敬酒的人也很多,有大官兒有小官兒,除了宋穎是半杯酒敬了一桌人之外,其他的多是一杯敬一桌,陳太忠一一地喝了,也沒將這幫人全部記住,但是他卻是記住了:張州市的市長劉永東沒來。
這讓他想起了一個笑話:來送禮的是誰我都沒記住,但是沒來的我可是都記得清楚。
約莫是一點二十左右,飯吃完了,其他人下午有會,忙著去歇一陣,陳太忠也往房間走,卻不成想錢文輝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後,“懶得回去了,去你那兒坐坐。”
這傢伙酒量也可以,
心裡明白,喝了差不多八兩酒呢,眼下說話做事還頗“你中午不休息一陣?”
“中午我一般不睡覺,你要瞌睡了你就睡,我看會兒電視,關鍵是找個地方喝點水,不礙你的事兒。”
進了房間之後,兩人自力更生地衝茶倒水,陳太忠當然也沒什麼睡意,信口發問了,“老錢,你們玉山縣的石材,運往鳳凰的多還是沙洲的多?”
“肯定是沙洲的多啦,”錢文輝也漫不經心地回答他,“鳳凰那邊等級卡得太死了,大家現在動的又不是好礦,何必發到鳳凰去找不自在?”
“嗤,”陳太忠不以為然地哼一聲,“好礦都給外國人留著呢,是吧?什麼玩意兒嘛。”
“你別跟我說這個,我手裡在開的礦就是那樣,”錢文輝聽他一竿子打落一船人,臉上未免也有點訕訕,“可是你別不服氣,賣給外國人賺的錢還就是多。”
“你也別跟我說這些,”陳太忠不滿意地看他一眼,“誰再拿這種洋奴腔調來跟我說話,小心我封他的門,當我姓陳的沒擔待?”
錢文輝嘴角抽動一下,顯然是有點悻悻的意思,不過下一刻他就展顏一笑,“呵呵,我這是跟你叫的什麼真兒?你說的又不是我……對了,聽說那個碧濤,有人把資料偷出來了?”
你倒是想跟我叫真呢,有那個資格嗎?陳太忠不屑地看他一眼,自古民不與官鬥,想在鳳凰發展,你就老老實實的吧,是龍給我盤著,是虎給我趴著。
不過錢文輝對碧濤的瞭解,還是頗讓他有點奇怪,說不得側頭看他一眼,“你跟邢建中關係很好嗎?怎麼我沒聽他說過?”
“我聽警察局的朋友說的,張州這兒的警察系統,我熟人很多,”錢文輝傲然地笑一笑,“通緝的又是張州本地人,我怎麼會不知道呢?”
見陳太忠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