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對他的手法咋舌不已。
“好了,荊老,這塊石板歸我了,”陳太忠也不跟老頭客氣,轉手塞給了廖宏志,“廖局,送你了,我這可算是幫你刻了啊,現在得跟你說說我的事兒了。”
在荊紫菱鄙夷的眼光中,陳太忠拉著廖宏志到了一邊,低聲嘀咕,“是這樣,我們科呢……最近想發起一個活動,關於引資不忘國家安全的活動。現在想收集點資料,您這兒……能不能幫忙提供一些?”
“不是吧?”廖局長訝異地看著他,目光中帶著強烈的不解,“這東西都是你們招商辦給我們提供呢。現在……你跟我要?”
“有些是不走招商辦的程式的。”陳太忠苦惱地嘆一口氣,“你看,比如說吧……我們那兒新老兩個開發區,都有引資的資格,連其他縣區也都有,我們只掌握了其中一部分啊。”
“是這樣嗎?”廖宏志斜眼瞟一下,他認可這個解釋,不過。他總覺得,事情或許沒這麼簡單,“是你自己要?”
“我還年輕,這不是想進步嗎?”陳太忠苦笑一聲,“要是能弄出點成績來,你們安全域性臉上也有光不是?”
廖宏志皺著眉頭琢磨了半天,終於還是搖搖頭,“不行。有保密制度呢,這事兒啊,最起碼也得是你們鳳凰市委行文,我們把部分資料轉交到鳳凰安全域性,然後你去查。我可以打招呼讓他們配合你。”
“那還輪得到我嗎?”陳太忠的謊話,張嘴就來,而且還挺合情合理,他嘆一口氣,“我這不是就想走走個人關係嗎?”
“這是原則。我可不能幫你。”他說得在理,可越是在理。廖宏志心裡,反倒是越覺得有文章,不過,他也不想太掃這個年輕人的興,“再說了……你說地這個活動,完全可以由我們安全域性來發起嘛。”
這人怎麼這麼死腦筋呢?陳太忠一時想不明白,終於苦笑著搖搖頭,“呵呵……既然不方便,那就算了,只當我沒說好了。”
他不是不知道保密制度,可在他想來,在這體制內的一些東西,是完全可以不用那麼死板教條的,像那些“民不舉官不究”、“天知地知你知我知”之類的詞兒,不就是說地眼下這種局面嗎?
非公開場合,有荊老這麼個人在,還有……我給你刻了一塊石板,似此種種,你都不領情,那我也沒話可說了。
他不知道地是,國安對保密條款要求很高,廖宏志又是比較講原則的,也虧得是眼下這種情況,否則的話,人家廖局沒準就想琢磨一下……丫到底是什麼意思了。
說穿了,還是個“交淺言深”的問題,廖宏志並沒有覺得,自己跟他熟絡到那份兒上去了,可見陳某人對情商的修煉,還遠遠不夠。
陳太忠訕訕地跟眾人告別,轉身離開了,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荊紫菱心中有說不出的解氣,因為很明顯,她從他走路的姿勢上,看到了“悻悻”二字。
勢利,你接著勢利啊轉頭看看廖宏志,臉笑得跟一朵花似地,“廖叔叔你教育他教育得好,我就看不慣他這個樣子,呵呵……他跟您說什麼了?”
“沒什麼,”廖宏志還在琢磨,要不要透過渠道,去查查這個陳太忠呢,無事獻殷勤,總不是什麼好事兒,“紫菱你怎麼這麼恨他?要不要廖叔幫你嚇唬嚇唬他?”
“嚇唬啊,那不用了,”荊紫菱搖搖頭,她當然知道陳太忠的膽大包天,“他連蒙藝的女兒都敢罵,還掛那個嚴自勵秘書的電話……反正,他找你辦什麼事兒,不要答應他。”
我靠,廖宏志頭上登時就冒汗了,他愣愣地看著荊紫菱,好半天才笑著搖搖頭,“呵呵,紫菱,你個小女孩,不要總道聽途說,這些沒影兒的事兒,說出來會被人笑話的。”
“喂,廖叔,我說的是真的啊,我親眼看見地,”荊紫菱最見不得別人說她小了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