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陳太忠越發地不滿意了,“我說你要不這麼黏糊行不行啊?這種鳥人。多打他幾次,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人了。”
“他也值得我來練手?”許純良指著保安冷笑一聲,也不知道是在自找臺階。還是真地不屑,“算了,沒興趣理他,找個地方把他扔下車得了。”
“嗯,這叫省長肚子裡能撐船啊,”陳太忠有點鬱悶,說不得就要在啟動賓士車的時候來兩句風涼話,“我是為誰呢。真是的。”
說歸說,他還是將人拉到了一個僻靜地場所,把那保安拽下來之後,話也不多說,“小子,知道你打的是誰吧?”
自打見到許純良之後,保安的臉上汗水就沒停止過不是疼的是嚇的,許純良的身份雖然沒被周遊傳出去,可是在小道訊息中,不靠譜的傳言可是傳得甚囂塵上。
最離譜的猜測。是說許純良是京城某太子黨,說地人繪聲繪色有鼻子有眼,聽的人膽戰心驚觳觫不已。
像眼前這個動手的保安,早已經被這種傳言折磨得欲仙欲死了,眼下見正主出現,也只有抱頭哀嚎的份兒,等被陳太忠拽下車,跪在地上不住磕頭,想說什麼卻是死活說不出聲。
“真是麻煩死了,”陳太忠隨便一腳。踩斷他一條腿,丟下五千塊錢,拉著許純良轉身離開,“自己去醫院啊。”
“看起來。你還是有點不開心?”陳太忠一邊開著車,一邊不以為然地斜眼看看許純良,“怎麼,嫌我下手狠了?”
“倒不是,就是我自己下不了手,看著還是很解氣的,”許純良笑著搖搖頭,“我是想。當時高雲風真要跟你打起來的話……”
“那樣的話。可能對高勝利會是件殘忍的事兒,”陳太忠笑一聲。不想繼續這個話題,“那個教練,是不是還要拎過來?”
“你處理了他就完了,”許純良看著車外,心不在焉地回答,他最恨的,就是剛才那個保安,此人一處理,他就沒了什麼怨氣,“倒是那個京華商務會館,閒置著有點可惜。”
“人家後面有鄺天林的兒子接手呢,”陳太忠瞥他一眼,心說這傢伙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啊?“不過……呀,今天京華放羊,也不知道跟那個周遊有什麼關係沒有。”
“算了,不說這個,”許純良搖搖頭,身子懶洋洋地靠在副駕駛地靠背上,看起來有點意興索然,卻不留神碰著了膀子,疼得吸了一口涼氣,“噝……太忠,這鳳凰有什麼可搞的東西啊?閒著也不是個事兒。”
“啥也能幹,啥也不能幹,看你願不願意了,”陳太忠瞥他一眼,心說只要你老爹支援你,再爛的專案到了你手裡也是聚寶盆,想到這個,他倒是想起一件事來,“對了,純良,那個,政府辦說了,回頭給省臺發傳真。”
“哦,”許純良點點頭,不知道為什麼,說起陳太忠的事兒,他反倒是有了精神頭,“那行,回頭我幫你安排,周幾的會?”
“反正你早點打招呼好,”陳太忠笑著回一句,接著就有點納悶了,“怎麼說起我的事兒來,你這麼興奮?”
“我不知道我自己該有什麼事,”許純良看他一眼,輕笑一聲,“說句實話,我都不知道自己這輩子要做什麼。”
這話初聽起來,有點志得意滿的味道,可是細細琢磨一下,卻又是有著深深的無奈,有那麼一個老爹,對他而言,普通人所追求的大部分東西,都是唾手可得的。
但同時,他也失去了奮鬥地方向,小事情不值得去做了,大事情的話,卻又不得不考慮,會不會給許紹輝帶去什麼影響。
許純良的性子原本就偏恬淡,現在在省機關事務管理局掛個閒差,班都不用去上的,就是渾渾噩噩地到處跑跑玩玩,跟朋友喝喝酒,日子過得真地很空虛。
陳太忠咂巴咂巴,也品出了這個味道,卻是因此笑得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