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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55部分

便抓他壯丁了。

而他在被調整之前,是跟老朱喝酒的時候,鄙視了一下某個鎮領導作風問題,結果第二天,那鎮領導就找到縣政府。告他的狀,李主任直接就把他調到法制辦了——這也算一種下放,法制辦一共三個人,主任、副主任和他這個辦事員。

他不服氣,找到老朱說,你怎麼能這樣?老朱淡淡地反問一句,咱倆約定過,牢騷話不得外傳嗎。沒有吧?

可是一直以來,我沒私下洩露過咱倆的交談,你也沒有洩露過,就算洩露也是在公開場合下,說一說怪話。還不說怪話的出處。

這個教訓,對廖大寶的刺激太大了,他一直以為自己和老朱都是板凳隊員,不存在競爭問題——不成想老朱明明是在野黨,卻向執政黨說小話,坑害另一個在野黨。

所以這兩年,他就變得謹言慎行,等閒不肯多說一句話。面對別人有意無意的凌辱,他也默默地承受著……這個政府已經爛透了,沒有救了。

這個新區長,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,廖大寶羨慕嫉妒恨之後,就開始抱怨,因為這影響到他的副業了。最近他開著麵包車在跑黑車——明年開春他要結婚,彩禮錢還差一點。

區政府的公務員跑黑車,聽起來有點滑稽,但事實上一點都不滑稽,領導幹部們能三公消費。一般沒根腳的小科員還真的不行,更別說他這種被打入另冊的主兒了。

對廖大寶來說。要說外財,也不能說完全沒有,但給錢的基本沒有,無非就是拎點蛋糕、月餅、麥乳精和罐頭之類的,實在點的,就送點土雞或者臘肉什麼的。

像上個月某個晚上,廖科員跑車回來,發現大晚上的沒煙了,隨便拆了一條紅塔山,說我奢侈一下吧,抽了一口之後直接嗆了——尼瑪,又是假煙。

這就是廖大寶的悲慘生活,掙著死工資,外快基本都是一些貨物,不但可能是劣質的,也不合適變現——逢年過節他還要回關南老家,七大姑八大姨啥的,還等他的禮物呢。

不過要說這便利之處,也不是一點沒有,起碼**、徵稽查黑車,查到他也只能放了——這還得是他本人駕車,旁人代駕都不好用,廖科員時常感慨,我寒窗苦讀十六載,終於魚躍龍門,最後得到的,卻僅僅是可以理直氣壯地跑黑車。

最近得好好護理一下車了,他漫不經心地琢磨著,這五千塊錢買的二手車,就是不經開,才開了多久,這就開始燒機油了……可恨的是,有這個身份,黑車就是底線了——總不能跑摩的去,否則被別人看到,還不得笑死?

他正想著呢,冷不丁聽到門一響,一個聲音響起,“廖大寶,這大早上你發什麼呆,小趙鄉的供銷社,你聯絡了沒有?”

廖科員看一眼對方,呆了好一陣,才慢吞吞地回答兩個字,“沒有。”

問話的正是法制辦的主任秦叔寶——跟某個歷史名人重合了,尤其需要指出的是,秦主任正是那位搶了他副主任科員位置的大專生,不但學歷比他低,還比他年輕一歲。

“那就是你自作自受了,”秦主任冷笑一聲,一直以來,他都知道對方不忿自己搶了這個位子,不過對此,他沒有任何的歉疚——姓廖的你要啥沒啥,憑啥跟我爭呢?

所以對廖大寶的處境,他淡然視之,甚至都沒有跟這個人作對的心情,最多也就是順便給兩雙小鞋,你不值得我重視,乖乖地開你的黑車去吧,一晚上掙個三五十,是你勞動所得。

不過眼見對方又耽誤自己一樁事,他就有點不滿了,“李主任再問起缺崗來,我就只能把你報上去了,再查黑車什麼的,你小心雙開啊。”

“我正忙婚事呢,真沒時間去,”廖大寶有氣無力地回答。他現在不說怪話了,但是也油滑了很多,儘量不讓別人抓住自己的把柄,所謂的官場油條,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