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還都只是打著單位旗號來的主兒,自來的那就更多了,這些人自己帶的警衛人員也多,一時間是人山人海。
這些人裡能進了院子的並不多,黃老今天只設六桌席,其中一席還是為工作人員開設的——當然,能上桌的也都是跟隨他多年的老人,至於廣電總局派過來搞攝影服務的,還真沒資格上桌。
然後剩下的五桌裡,一桌是老戰友、老部下,一桌是已故老戰友、老部下的子女,又有兩桌是黃家的親戚——黃家人丁不算旺,不過黃老好歹也算四世同堂的主兒了,而黃家除了自家人,還有親傢什麼的,兩桌真是不多。
只有一桌,是用來招呼上門賀壽的人的,可見他這個百歲誕辰,過得有多麼低調了。
不過,屋裡雖然只是席開六桌,院子外面等著的人可就海了去啦,細算起來別說開六十桌,開一百六十桌都不止。
而田立平直接被隔絕在了一公里之外,陳太忠運氣好一點,他跟陰京華做為黃漢祥的隨行人員,在離院子不遠的地方等著,其實這根本就是白等,不過……萬一哪個領導想起什麼事兒,找不到人的話,那就是態度問題了。
這就是黃老的低調——所謂富貴bī人,那真不是白說的。
而且這都不算全部,有訊息說,下午晚些時候,一號長會前來親自為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賀壽,或者還會共進晚餐……不過像這種場面,連陳太忠也沒有守在門口的資格。
事實上,直到第二天,還有三三兩兩的人前來賀壽,雖然是已經過了時間,但是黃家這一段時間根本應付不過來該有的賓客,而有的賓客又是刻意低調。
像中午時候,陳太忠陪著xiao紫菱坐在什剎海某酒吧的二樓上,看北國的“千里冰封萬里雪飄”,北京的冬天外冷內熱,窗戶上水汽極重,兩人為了賞雪,專門推開了一扇窗戶,正看著,猛地現外面扎堆走過七八個人,圈子裡兩人明顯是保鏢拱衛的。
“黃三叔,”荊紫菱眼尖,愕然地輕叫一聲,才下意識地趕緊捂嘴,不成想黃和祥身邊的保鏢居然現了異動,有人冷冷地一眼掃來。
天才美少女可不怕黃和祥,說不得笑著擺一擺手,那保鏢倒也敬業,馬上就彙報給圈子裡的二人。
這兩位覺得有點奇怪,說不得抬頭看一看,黃和祥的眼力也不錯,一眼就認出了這一對年輕男女——事實上他對陳太忠的相貌記得不清,不過xiao紫菱這女娃娃太漂亮,他又在老爺子那兒見過兩次,印象極深,這麼一關聯想像,就想起旁邊那xiao夥兒就是鳳凰的xiao陳。
“這倆xiao傢伙……倒是會選地方,”他笑一笑,側頭看一眼身邊的人,“文彬兄,這倆xiao不點兒也是家裡的熟人,一起上去坐一坐?”
“那一起吧,”文彬兄笑著點點頭,他這才一點頭,周圍又走過幾個閒散的遊客來——合著警衛這倆的,並不僅僅是圈子外面的五六個人。
“咦,這不是謝思仁嗎?”陳太忠又在裡面現個熟人,與此同時,謝處長一抬頭,也認出了他,眼睛登時就是一張,卻是沒有說話。
“這是誰呀?”荊紫菱有點奇怪,陳太忠笑一笑,“海角省委書記鄭文彬的秘書謝思仁,那個人估計就是鄭文彬……呀,他們要進來?”
這二位進酒吧,是要有點鋪墊行為的,等他倆走進來的時候,包間裡的兩個年輕人已經迎到了酒吧門口,長幼尊卑這些,是必須講的,撇開這是兩個省委書記不說,只說這二位的輩分和年紀,就在那裡放著的。
“進我們包間了,”陳太忠吩咐迎賓一聲,又衝黃和祥和鄭文彬笑一笑,“我們的包間不xiao,關鍵是視野不錯,兩位叔叔也是來看風景的吧?”
黃和祥微微一笑,點點頭也不多說,幾個人稀里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