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幹部,能如此沒有底線地威脅他人,做得還是如此的肆無忌憚,頓得一頓之後,他緩緩發話,“陳區長,禍不及妻兒。”
“合著你也知道,禍不及妻兒?”陳太忠聽得冷冷一笑,“難道只有你有妻兒,東臨水的村民就沒有妻兒了?他們的妻兒又做錯了什麼,就該接受別人的拖欠和盤剝?”
“我這不是要過去處理了嗎?”粟強嘆一口氣。
“晚了,我給過你機會,”陳太忠冷哼一聲,一邊掛電話,一邊嘀咕一句,“大半夜的去道歉,看把你美得。”
晚一陣就算了晚了?粟強掛了電話之後,嘴角抽動一下,你這也太不講理了吧?
反正現在離東臨水,也就是半個來小時的路了,粟區長想來想去,決定還是先見一見李凡是再說,陳太忠再不好說話,對東臨水村長的話,總是要考慮一下吧?
粟強也沒進村,到了村口之後,給李凡是撥個電話,李村長自然要乖乖地出來,不過他心裡卻是有點幸災樂禍:粟強你不是很牛逼嗎?剛才還跟我呲牙咧嘴,說什麼早要來我不在,現在還不是得乖乖地半夜跑過來?粟區長走下車來,對自己妻子侄兒的莽撞行為,表示一個簡單的道歉,李村長就說孩子們不懂事,無所謂的,誰沒年輕過呢?我都願意直接原諒他們,關鍵是老村長挺惱火。
粟強並不知道,這件事的後續發展,正是眼前的憨厚漢子打著陳區長的旗號,無中生有地折騰出來的,於是他就說一句,你看我這也道歉了。陳區長嫌我道歉道得晚了,砸了我家玻璃,凡是你……跟他解釋一下?
“我哪兒敢跟他解釋?”李凡是忙不迭地搖頭,憨厚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,“粟區長你是不知道,老村長那天差一點把我都打了,嫌我不給村民們做主。”
“那他到底想幹什麼呢?”粟強也火了,“我就晚了仨小時。還有別的錯嗎?”
“我估摸著……他是要讓你做給別人看到。”李凡是沉吟一陣發話,“畢竟他回鳳凰只是一時的,不能一直呆下去。所以要殺雞……嗯,所以要嚇唬別人。”
他隱約能覺出,老村長有這個意思。當然,更關鍵的是,粟強公開服軟的話,東臨水人在一段時間內,耳根就能清淨一些了,他這村長的壓力也就小很多了。
看你這語言能力吧,粟強很無語地看這憨厚漢子一眼,事實上,他心裡也有這種猜測。只不過他不願意承認罷了——姓陳的跟他粟某人沒有私怨,沒必要把人打了之後,還要收拾家裡人,事情不是這麼個做法。
不過想到自己要公開來村裡道歉,粟區長覺得自己會顏面掃地——好吧,顏面掃地也不重要,勇於承認錯誤並且積極改正。是一個**員應有的覺悟。
但是顏面掃地之後,還解決不了問題,那就沒意思了,於是他摸出手機,給16888打個電話。不成想那邊已經關機了,他瞥一眼李凡是。“知道怎麼能聯絡上陳太忠嗎?”
“我不敢告訴你,”李村長很憨厚地回答,他肯定不能說他不知道——我隨時都能聯絡上老村長,但就是不告訴你。
“你……”粟強無語地指一指他,想一想自己這常務副都被某人騎在頭上欺負,他也不能再指責對方什麼,說不得轉身上車,驅車疾馳而去。
李凡是看著逐漸遠去的車燈,嘴角露出一絲冷笑,他抬手給李凱琳撥個電話,那邊卻是已經關機了。
此刻的陳區長,已經開始跟諸女胡天胡帝了,尤其是張梅,她晚上是要回家的,回去得晚一點不要緊,但是不回家是不可能的。
對其他女人來說,張梅是相對新鮮的玩物,丁小寧和李凱琳就喜歡看她在害羞的同時,又陶醉和迷失著——兩人嫌礙事,就把手機關了。
接下來,又是一夜的荒唐,第二天一大早,湯麗萍開著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