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個差不多,連康樓電都有所耳聞了——是的,就在這短短的一天裡。
康主任倒是不知道薛時風的表弟叫什麼,但是張匯的連襟是因為什麼惹了陳太忠,他將因果經過打聽得一清二楚,這一場小陳果然是完勝——怪不得張匯要橫生枝節以洩憤呢。
可是眼下,他聽著聽著,就將龔亮和某人對上號了,一時間心情就複雜到了極點,我這是……答應了就得罪了張匯,不答應就得罪了小陳。
這個時候,康樓電實在有點無所適從了,猶豫一下之後,他點點頭,“我瞭解的時候,會封鎖好的,不過陳主任您這兒……是不是也要?”
嘖,合著我白說了半天,陳太忠心裡暗暗地嘆氣,他不找別人專找康樓電辦此事,想的就是這訊息能有限度地傳播出去,不成想老康做人不夠圓滑,居然沒有敷衍了事之後轉身搗鬼,而是要現場落實保密性。
不過,這個反應也在他的意料之中,他有對付這種情況的預案,於是他笑著點點頭,“沒事……你放心好了,不過一定要保密啊。”
對龔亮這種小人物,陳太忠有太多的收拾手段了,既然康樓電不想外傳這個訊息,他就打算,打探到此人服刑的地點之後,狠狠地給丫點顏色看一看——所謂的敲山震虎,我敲不了薛時風,來震張匯這隻老虎,在號子裡找些服刑犯,敲打你龔亮一下,總是沒問題的吧?
反正這是順手為之的事情,龔亮在號子裡再慘,也未必能打動的了張匯,正是那句話了,朋友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,薛書記的表弟也不是張秘書長的表弟。
但是這種反應,有總比沒有強,陳太忠只是想向張匯表示出——你能走正當渠道噁心我,哥們兒我手裡也不缺正當渠道。
然而,康樓電瞭解的結果,再次震驚了某人,“什麼?保外就醫?”
“呃,沒錯,就是保外就醫了,”康主任去司法廳一問,就得到了這個結果,而且效率非常高,“我找的這個人,很可靠……那傢伙肝功能衰竭,符合保外就醫的條件……”
“這不是胡扯嗎?”陳太忠下意識地回一句,接著又幹笑一聲,“康主任,我不是說你胡扯,我是說……沒聽說他保外就醫啊,你等我打個電話瞭解一下。”
“你估計不用打電話了,”康樓電在那邊哼一聲,“這個案例,我找的人記得很清楚,人家保外就醫的時候,就沒回老家,犯人說了……訊息傳回老家的話,他就得病死在監獄裡……”
合著龔亮的保外就醫,根本沒驚動鳳凰人,他原本就是有點身家的,出得起錢,薛時風就算冷凍也是個副處,想搭一把手不是很難,關鍵是龔亮是金烏人,金烏的縣長呂清平因為擬黑多刺蟻的事情,跟陳太忠也不太對付。
人家上下其手把此事辦了,龔亮忌憚陳太忠,肯定沒膽子回金烏,直接就在外地養病了,所以陳太忠對此事兩眼一抹黑也是正常了,“他現在……在哪裡?”
“保外就醫了,誰還能知道他在哪裡?”康樓電嘴上苦笑,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,好了好了,訊息我是給你打聽出來了,再有啥事情,那也不是我能決斷的了。
“不是吧?”陳太忠實在有點不能接受這個訊息,“他判的是大徒刑啊,怎麼可能……一年就保外就醫呢?”
跟別的地方不一樣,很多地方十五年以上才是大徒刑,但是在天南,十年以上的徒刑,那就是大徒刑,要重點對待,有幾個人被打靶的大案子裡的大徒刑,想要一年就保外就醫,政法口上的副處都未必有這門路,就別說薛時風這仆街的副處了,所以,他感到吃驚。
“但是人家手續齊全,”康樓電心裡其實也清楚,那姓龔的還不到四十歲,入獄之前沒啥事,入獄之後肝有事,這多半就是傳說中的那啥了,可是這程式上沒啥問題,他也不好說什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