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想把一個牌子做起來,實在太累成本也太高,而且這裡本來就是造假集散地,大家玩的不是利潤率而是薄利多銷。
知道是那裡出的問題,辦公室副主任金程就帶著石毅去了湖城,按金主任的想法,就是想透過許主任給的一些渠道,對地方上施壓一一你們造假我們不管,不許再造疾風的牌子了。
這個要求按說是不過分的,甚至都有點愧對“國企”的形象了,簡直就是警察跟小偷說,你們偷東西我不管,別在我的片區下手,不過,自古強龍不壓地頭蛇,如此的變通,也實在是迫不得已。
然而,正西市這邊可是不肯這麼答應,他們玩的就是造假,你隨隨便便上門打個招呼,我們這邊就嚇得不敢出手了,都像你鳳凰助力車廠這麼掐的話,今天來一家明天來一家,長此以往你讓我們喝西北風去啊?
湖城市這邊的領導,還好協商一點,下面正西市根本不買帳一一這是我們市的支柱產業,你說有假冒就有假冒?不好意思,這疾風的牌子我們從來就沒聽說過。
金程找的這位副市長也有點撓頭了,下面能夠肆無忌憚地造假,那是早就在正西、湖城乃至於陸海都形成了相當大的利益集團,我幫你打個招呼沒問題,但是人家不買帳的話,我也真的沒轍了。
“那麼我們這次來打了招呼,多少要管一點用吧?”金程能理解這種事兒,不過他心裡還存了點僥倖“他們不承認造假沒事,只要以後不造疾風車就行了,咱又不是針對什麼人,想搞什麼事兒。”副市長大人沉吟半晌,苦笑著搖搖頭,只吐出一個字“難!
砰就只能暗查啦,金主任想起來了,陳主任前一陣在素波也這麼幹過,還買了輛車回來,心說我把這造假的地方踩出來,接下來的事情,也就不是我能操心的了。
事實上,金程很清楚自己跟太忠主任的差距,他也沒認為自古能強大到陳老闆那個地步,所以在做出決定之後,專門還請示了一下許純良,許主任沉吟了半天,撂下一句話,“查是一定要查的,但是你倆先要注意安全,慢一點不怕,安全第一,查人第二。”
按說許純良這吩咐,真的算得上是謹慎了,金主任和石毅腦瓜也都不笨,就說咱們打聽的時候,一定要小心。
其實這世界上大部分的事情是瞞不住人的,造假名牌車最根的是哪些工廠,大家心裡都有數,而且這小小的正西造假市場,還劃分了銷售片區,涉嫌造假疾風車的,也就是那麼七八家工廠,真要查也不難。
不過,石毅年輕,做事不太有分寸,轉悠了兩天也有點沉不住氣,在觀察某個窩點的時候回來得晚了點,天就擦擦黑了,走在路上被人直接用麻袋套頭打了悶棍。
他失蹤的地方,是在紅嶺鎮附近,那裡就有幾個勢力挺大的造假集團,金程一見石毅沒回來,打電話也是關機,登時就急了,一個電話打給許純良一十許主任咱們怎麼辦啊?
“報警!”許純良二話不說就做出了決定,他不認為這些傢伙們真敢害了石毅,而且他認備,眼下報警才是正道,能讓對方投鼠忌器,而他在陸海的關係也方便就此施壓。
金程報警了,湖城那邊待理不理的,誰知道你同事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兒呢?直到二十四小時的期限到了,這邊才受理,可是正西那邊卻又是待理不理的,直到許家的關係打下招呼來,說是鳳凰人很有來頭,正西警察局才慢吞吞地開始找人。金主任是真急了,第三天頭上,花在湖城市的電視臺做了尋人啟事,又過兩天,才有人打電話過來,說是在一個臭水溝旁邊,有這麼個人好像跟你要找的人差不多。
金程當然不敢一個人去看,總算是許家的關係也有心幫襯,壓力施加得比較大,湖城這邊派出警察,專門跟著去認人。
石毅是找到了,不過人被折騰得挺慘,尤其是手筋腳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