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這樣,那也就算了,糟糕的是,這次又是花城人欺負北崇人,北崇的幾個菜販子收了菜去市裡賣,而夜裡的這場小雨,讓花城到陽州一段不太結實的路塌了。
一時半會兒,花城人的菜就不能大量運進市裡了,北崇人正好坐地起價——遇到雨雪災害天氣,菜蔬水果之類的漲價,那是必然的。
北崇人掙錢掙得爽,花城人看得眼紅,過來直接發話,說你低價賣給我點菜,錢不能讓你一個人掙了不是?
這個蔬菜批發市場,就是花城人控制的,北崇這幾個人也是很不含糊的,要不然不可能在花城人鍋裡舀一勺子。
不過他們也不想多事,趕個大早的,可不就是為了多掙點錢?就隨便賣給花城人一點,結果花城人不幹了——尼瑪,只給這麼一點點,打發要飯的呢?
於是雙方就打了起來,北崇人雖然悍勇,可花城人也不差,尤其是花城人多,還有混黑的,四五十號人衝了過來,打得北崇人跌倒一地。
這種群架,陽州每年不知道發生多少起,陽州的警方也是很有經驗了,通知當地警察局來領人——這其實不僅僅是隻領人,也是要當地警方和政府做好這些人的工作,以免把小衝突弄成大亂子。
朱奮起就是在這麼個背景下,到了陽州,他有在市裡工作的經驗,知道這種情況,他最該做的是領人回來。
可是想到陳區長的指示,他又覺得不能這麼算了,尤其是有幾個北崇人被打得頭破血流,有一個甚至肚子上被連捅三刀,正在醫院緊急治療,於是他就打個電話向領導彙報。
“不但敢扎大腿,還敢扎肚子,這膽子太大,性質也太惡劣了,”朱奮起義憤填膺地表示。
“嘖,”陳太忠鬱悶地咂巴一下嘴巴,又看一看車裡的人,還有半個多小時就能到臨雲鄉了,所以訊號還算將就,“花城警察局誰帶的隊?”
“花城那邊不是警察局出面的,是一個叫大勇的人出面撮合的,交了兩萬塊的保證金,人就放了,”朱奮起如是回答。
“等我過去,”陳太忠輕描淡寫地說一句,就掛了電話,然後他看一眼劉抗美,笑眯眯地發話了,“劉總,借你的沙漠王用一下,可以嗎?”
“你現在要下去?”劉抗美吃驚地看他一眼,又掃一眼凱瑟琳。
劉總聽出來了,北崇區那裡出了點事情,大概是老百姓打架,警方協調得不是很好,但是陳區長你就不想一想,車上還有美國客人呢,孰輕孰重,你拎不明白?
陳太忠當然拎得清,但是對他來說,此行無非就是去臨雲看一看石頭,沒多大的意思,而普林斯的投資也飛不了,於是他微微一笑,“我治下的老百姓,可不是隨便給人欺負的。”
“那行吧,”劉抗美摸出手機,給跟隨的沙漠王子打個電話,然後兩輛車一前一後地停下來,陳區長一個人走下車。
雖然他個頭很高大,但是跟旁邊的山一比,就顯得極其地渺小了,看著他開門上車,劉總扭頭看一看,車裡人居然沒什麼反應,他實在按捺不住了,又看一眼廖大寶,“你就讓你的老闆一個人去?”
“嘿,”廖主任尷尬地笑一聲,“我去了……只能幫倒忙。”
北崇隨行的官員紛紛點頭,表示贊同他的說法,劉抗美奇怪之下,又看一眼凱瑟琳,不成想美豔的普林斯公司老總也點點頭,“陳區長非常厲害的,他在鳳凰的時候,有過一個人打一百多個人的經歷。”
“不是吧?”這次是葛寶玲憋不住了,她當然知道陳區長很厲害,曾經獨鬥十幾個人,但是一個人打一百多個,人家站著不動任他打,也得累壞了,“這也太誇張了吧?”
“所有鳳凰人都知道,”凱瑟琳聳一聳肩膀,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……
陳太忠帶著怒火,將車開得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