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鬥爭技巧,基本上是個人就會,但是由於許純良和他關係好。所以一開始,他還真沒想到這是許省長地佈局。可別人估計就多少能感受到一點。這其實也就是當局者迷了。
“估計就是這樣了,”許純良笑一笑,猛地才反應過來。“看來我還差點真的添亂了。太忠你說得不錯。”
當然。他這話說得也有點客氣。許省長的佈局一旦展開,怕是他這做兒子地也沒能力干涉,真要到了要緊的時候,許紹輝怎麼可能不跟他招呼一聲?
“嗐。別這麼客氣嘛,”陳太忠笑著搖搖頭。開啟了賓士車的車門,“我去科委轉轉,順便找一找打人的傢伙,咱們中午再聯絡,道歉、二十萬加服侍到出院,是這樣吧?”
坐進自己的林肯車裡。陳太忠摸出手機剛想告訴段衛華一聲。事情我給你搞定了,轉念又一想,算了,人家老段說了,年輕人地事情,年輕人自己解決嘛。
說不得他又打個電話給楊倩倩,將許純良的條件提了一遍。“……我算是好不容易安撫了許純良,倩倩,你幫我把這個人找到吧?”
“這樣啊,”楊倩倩猶豫一下,低聲解釋,“太忠,武耕那傢伙挺狂地。道歉倒是好說,不過你讓他伺候人。他估計拉不下來這個面子。”
“打了人還有理啦?”陳太忠哼一聲心裡有點不高興,“那麻煩你轉告武耕吧,他要是不打算給我面子。那就不要怪我不給他面子了。”
和稀泥這活,也不是好乾地,做事的人不但要有便給的口舌。也需要有實力做後盾。要不然別人憑什麼認你啊?
“太忠,這個許純良對你那麼重要?”楊倩倩嘴角泛起一絲苦笑。你心裡有沒有我這個同學了?“就算你不看我地面子,我乾爹的面子。你總得考慮一下吧?”
“要是你的面子,那啥都好說,”陳太忠聽出來了她地不開心。少不得柔聲解釋。“你乾爹和許純良,在我眼裡份量差不多,這件事我是就理說地。武耕他沒理啊……不過你要想保武耕。給我一句話就行了。”
“那你看我地面子,放過他吧。”
陳太忠登時語塞。好半天才嘆一口氣。“行,你說話了,那我啥也不說了。現在我就去找許純良做工作。呵呵……”
他苦笑一聲,才待掛掉電話,那邊地楊倩倩咳嗽一聲。“要不這樣,我陪你一起去吧。他要有火。衝我身上撒好了。”
“唉,算了。丟人就我一個人丟就行了。何必兩個人一起丟呢?”陳太忠有氣無力地嘆口氣,才要掛了電話。卻是猛地想起個小伎倆來。於是低聲嘀咕一句,“沒想到你跟武耕關係倒是好得很啊。”
“你少胡扯啊,”楊倩倩登時就有點不高興了。她剛才的話。半是為自己的乾爹考慮。另一半也是想看看,自己現在在陳太忠心中的份量有多重。
至於說武耕,她並不喜歡那個人。武耕仗著自己地老孃曾經在以前幫過段家一點小忙,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——當然。也不可能得罪她。
“我跟他真沒什麼關係,”楊倩倩冷哼一聲,在暗示的同時。正好借坡下驢。“你要這麼想。那就算了,我不幫他說話。行了吧?也省得你說我這個同學不講同學情面,我現在就給你把話傳出去。”
“那你現在。跟誰有關係?”陳某人見招數見效。登時得勢不饒人。再擠兌楊倩倩一下。“什麼時候領出來給大家見見啊?”
“你管得著嗎?”楊倩倩低聲嘀咕一句。“你是我什麼人啊,操這麼多閒心?”
“我是你的同學。兼追求者啊。哈哈,當然要關心我地情敵啦,”陳太忠放聲大笑,順手掐掉了電話。
“你太過分了,”楊倩倩又羞又惱,才待痛罵這廝兩句,卻聽到耳邊傳來“嘟嘟”兩聲。才發現那廝掛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