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點,卻是他比很多人強的地方了,多少人在官場上鬱郁不得志,就是礙於自尊或者物議,不敢大拍特拍領導地馬屁,結果反倒是輸給成績不如自己的對手。
陳太忠也好面子,但他卻是放得下臉來,原因很簡單,他只當這是放屁拉尿一般的自然現象了,無非是走個過場而已,至於說別人的物議,他陳上仙會在意嗎?
所以,胡主任和雷蕾聽在耳中,這馬屁拍得都有點太赤裸了,可是拍馬的人渾然不覺,兀自在那裡不知羞恥地高談闊論,她
也不好說什麼。
秦連成都有點聽不下去了,陳科長說的話讓他很感舒服,不過,萬事適可而止不能太過,眼下似乎就有點過了,於是撿個時候,笑吟吟地打斷了他的話,“這樣,王主任,我這兒有個工作彙報,內部的,嗯,你們可以看看,不過還沒上會……不能帶走。”
工作彙報那就是官面文章了,不過,其中的一些措辭、精神倒也是可以借鑑的,胡主任和雷蕾翻看片刻,又跟張玲玲扯起了招商辦的日常運作情況。
招商辦的運作,張科長還是挺熟悉的,看著幾人說得熱鬧,秦連成衝陳太忠使個眼色走了出去,陳某人心領神會地跟了出去。
“太忠,那個丁小寧去哪兒了?”站在走廊裡,秦主任四下打量一番,低聲發問了,“剛才有省裡面來訊息了,說這是一起普通的流氓鬥毆事件,而且,那個汽修廠涉及偷改走私車。”
“是嗎?”陳太忠“大驚失色”地看著自家主任,愣了半晌,才低聲反問,“這是誰扣下來的帽子?”
“好像是省警察廳的意思,”秦連成覺得兩人在這裡說話,實在是有點扎眼,說不得扯了他,“走,去你辦公室談……”
許紹輝把這件事早就捅到了省廳,今天早晨省廳回話了,他們的意思是,我們也不能聽合力汽修廠的一面之詞,這個……據我們調查瞭解,情況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。
許紹輝這下算是碰了一個軟釘子,不過,人家省廳的竇明輝廳長也是省委常委,比他這個空降來的副省長也差不到什麼地方去,再說,人家委婉地說要實事求是地求證,他也只能憋了一肚子氣在那裡受著。
畢竟,辦案的是警察,他若是在這件事上過於糾纏的話,不但會給人一種“手伸得太長”的感覺,而且很容易將自己陷入被動。
聽許副省長是這個意思,秦連成心裡禁不住就有點打鼓了,他很清楚,在有心人的控制下,所謂的真相,完全是可以有很多種的,那個汽修廠是不是走私汽車,根本不是事情的關鍵。
關鍵是誰在控制事態的發展,而眼下很顯然,砸汽修廠的那幫主兒,並不是什麼善碴,所以,他想問問陳太忠,是否知道對方的來路。
“常老三,這個混混好像挺有名的,”陳太忠自然不可能告訴領導那汽修廠真的在走私汽車,說不得只能解釋為這個混混想勒索汽修廠。
“哦,是他,我聽說過,”秦連成點點頭,有點恍然大悟,心裡卻是也放下了一塊大石頭,“不是素波那幫人搞的就行。”
他一開始想的是,這件事的後面會不會有朱秉松的勢力在支援,當然,這種支援只能是適逢其會,朱市長也不可能為了爭幾億的投資,就設計出如此狠辣的手段,可要是人家聽說了這事,從旁邊抽抽後腿倒是簡單。
可是,常老三這個混混,在鳳凰市真的是名氣太大了,這種人,朱秉松只會敬而遠之,或者惹得火了直接拿下,斷斷不可能摻乎這種事情。
“那接下來怎麼辦?跟常老三私了?”秦連成不明白裡面的道道兒,覺得這麼做也無可厚非,反正省廳裡既然持了這種意見的話,就算章東不甘心,十有八九也得捏著鼻子受了。
這並不僅僅是一個大混混砸了汽修廠這麼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