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他就又拽出一張謝向南的名片,掏出筆來,在名片背後“刷刷”地寫了起來,一分鐘後交給了荊紫菱,“呵呵,這是我的。”
說實話,陳太忠對荊紫菱那句狂言,也是有點耿耿於懷的,現在有機會賣弄一下,自然是要不著痕跡地敲打一下這個小丫頭。
荊紫菱的左頰,又淡淡地露出了那個酒窩,她微笑著接過名片,不經意地掃了一眼,卻是愣了一下,旋即輕笑著搖搖頭,“哈,陳科是考我呢?你這甲骨文的筆法,好像……不是很規範啊。”
陳太忠的書法,還真的一般,不過,他卻是有幸跟使用過這種文字的仙人打過交道的,他的洞府在沒被摧毀之前,裡面還藏得有十來本甲骨文書就的功法,他強取豪奪來的,說他寫得美輪美奐那是不著邊調,可要說古樸雄渾,那是絕對沒問題的。
“這個嘛……我寫的是真正的一期甲骨文,原汁原味的,”陳太忠狀似不以為意地笑笑,“不是甲骨文書法。”
所謂甲骨文書法,那是上個世紀甲骨文被發現之後,被後人加以藝術修飾之後產生的,主要追求的是意境而不苛求“形似”,甚至其中還不乏“拆字”補充甚至杜撰,與原始的甲骨文不盡相同。
“一期甲骨文?”荊紫菱被他這句話說得再次愣了一下,她打小就博覽群書,再加上家學淵源,當然知道甲骨文和甲骨文書法的區別,不過,她強煞了也就是個十九歲的小姑娘,雖說知識面極廣,但說深度就未必了。
再說,她也是一個極為正常的女孩,普通人該有的交際往來之類的,她也一樣不少,似此一來,怎麼能比得過陳太忠這活了七百多的無良仙人?
她知道甲骨文是分時期的,不過具體怎麼分,各期又有什麼不同的特點,那就非她所長了,只是她的好勝心,卻是被陳太忠成功地激發了出來。
“那我可要好好地保留了,”她笑嘻嘻地把名片收進手包,不著痕跡地發起了挑戰,“我爺爺對這個可感興趣了,回家我讓他看看,這種字兒,陳科你會幾個啊?”
這隱約挑明瞭她對陳太忠說法的懷疑——我要回去問爺爺呢,同時,她又有心無心地小看了陳太忠一把,除了你苦心孤詣學會的自己的名字外,你會寫第四個一期甲骨文字嗎?
“嗯嗯,會的不多,會的不多,”陳太忠笑著搖搖頭,似是很謙虛的樣子,但是很不幸,他眼中那一抹隱藏得極深的自得,又被荊紫菱敏銳地發現了。
她登時就惱了!
說實話,陳太忠眼下,若是平日裡那副囂張得瑟的樣子,倒也就罷了,荊紫菱見過不少在她面前賣弄學識才情的傢伙,對那種“孔雀開屏”一般的炫耀,基本上已經有免疫力了——你們炫耀你們的,我只冷眼旁觀。
可是,陳某人不但炫耀了,而且還試圖掩飾對她的小看,以顯得“尊重客戶”,更不幸的是,這掩飾又讓荊紫菱發現了,她實在有些忍無可忍了。
而且,人家尊重的是她哥哥……或者她哥哥的錢,並不是她!
再加上臨來前王玉婷在她耳邊吹的風,一時間,荊紫菱有點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,她輕笑一聲,“陳科,你是不是真的想讓我哥哥在鳳凰投資啊?”
“那當然啦,”陳太忠非常肯定地點點頭,可是他掃一眼荊紫菱,覺得自己也不必為難這個跟紫靈長得有些相像的丫頭,誰沒點香火情呢?“不過,你要為難就算了,呵呵,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兒。”
口是心非的傢伙!荊紫菱更憤怒了,說不得就要執意教訓他一下,“可是我哥哥在首都呆習慣了,總說天南的幹部……素質太低下了,我幫你沒問題啊,可是他要覺得我介紹的人素質不夠高的話,我也會很沒面子的……”
一邊說著,她一邊皺皺眉頭,做苦惱狀,只是她的眼神中,放射出一絲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