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?那沒得說,”韓天擺茶,陳太忠毫不猶豫出手維護鐵手,鐵手當然很念他地好,再說了,眼下又是湊趣的事兒,為什麼不去呢?一時間,兩桌人站起來火急火燎地向外跑,倒也是海上明月九八年除夕之夜的一大勝景,搞得大廳裡的顧客不住地四下打探,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?
馬瘋子在湖西也有根底兒,汽修廠又有幾輛拉走私車的卡車和一輛剛修好的大轎子車,索性就調到了集合地點,拉人用。
等了一陣兒,雖然還是不住有混混趕到,可是天兒挺冷的,十七就跟那兩位商量,“一百五十多個,要不咱們……先去?”
“電機廠宿舍我知道,我帶人去堵後門,”馬瘋子混湖西地,電機廠這兒雖然在湖西邊緣,但他還是很瞭解地,而且抄家這一套,他也熟,“媽的,不能放那兩家人走了。”
於是,就出現了眼下一幕。
看到滿院子都是手持鐵棍的混混,郭家兄弟不約而同地低下了身子要不說是雙胞胎呢?就是有默契。
“許大哥,許大哥,您得幫幫忙,說句話啊,”聽到喇叭聲,二子的老婆也湊到了窗戶前,見到這情況,腿都軟了,“這……這咋辦?報警吧?”
“你報吧,不過估計沒用,”郭光亮的老婆也湊過來了,街燈的對映下,她的臉上一片雪白,“分局局長都是陳家小畜牲的朋友,報警管用嗎?”
“小鳳,你再這麼說話,我攆人了啊,”老許臉一沉,“我是想幫你呢,不過這話是你該說的嗎?陳太忠小畜牲,他爹老畜牲,我跟他爹不錯,也是畜牲?”
“唉郭光亮地老婆長嘆一聲,無力地蹲到地上,卻是再也不肯說話了。
一幫混混在院子裡待著,十七、鐵手、馬瘋子三個人站在最前面,左右顧盼,一時間風光無兩。
就在這時候,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跑了過來,“哥幾個,哥幾個,聽我說一句……”
“你是誰呀?”鐵手的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,轉頭看看十七和馬瘋子,那二位也不摸頭腦地搖搖頭:我們不認識他。
“你……”鐵手身子一動,就想出手,誰想一聲大喊及時傳來,“鐵手,那是我老爹!”
陳太忠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了過來,看看自家老爹,又看看十七、馬瘋子、鐵手三人,氣得長嘆一聲,“好好好,行行,今天只砸他兩家的大門,行了吧?”
敢情,陳父覺得自己兒子做得有點過分,父子倆在家裡辯論半天,到最後陳父也不贊同兒子去抄人家地家,“這事兒太損了,大過年地。”
他的脾氣真地太好了,這種情況都幫別人考慮。
父子倆正爭執呢,院子裡就呼啦啦躥出一百多號人來,老陳呆不住了,跑下來就想說道說道,誰想差點讓鐵手一頓揍。陳太忠一看,得了,認了吧,聽老爹的吧,要不然還指不定鬧什麼笑話呢,自己家也過不好年了,反正,聽老爹的話總不算丟人。
鐵手一聽,自己差點打了陳太忠的老爹,也有點不好意思,他撓撓頭,尷尬地笑笑,“哈,大叔你也不早說……”
“行了,別廢話了,砸吧,那兩家在……”陳太忠上前拍拍鐵手的肩膀,意思是讓他不用內疚,人家這麼強橫,還不是為了漲他陳某人的面子?這點因果,他還是明白的。
窄窄的樓道,根本容不得幾個人往上衝,一家分派十來個人足夠了,大多數混混還是在院裡嘻嘻哈哈地聊天喧囂。
人多力量大,也就是短短兩三分鐘時間,那兩家的門就被砸了一個稀爛,郭光亮家才慘,由於上的是防盜門,鐵門轟然倒下的時候,連門框邊的磚頭都掉落了不少,跟拆牆差不多了。
砸完了,混混們剛要轉身離開,卻不防郭光亮家對門的房門開啟了,裡面鬼鬼祟祟地探出一個腦袋來,小聲喊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