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長並不傻,一聽就明白了,杜書記坐在那裡旁觀,並不是顧忌陳太忠。只不過不想再起波折。這是其一。
其二,就是對陳太忠的目的的分析,杜老闆為什麼這麼說,他真的不知道,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,杜老大是透過某些訊息,做出瞭如此判斷——這就是為什麼人家是省委書記,而他只能是新晉的秘書長。
想通這兩點。曹福泉登時豁然開朗,陳太忠那是什麼人?超級護短的主兒,而這傢伙下面的人和相關的產業也多——說句難聽的,曹某人自己都琢磨過,等某人走了,是不是該狠狠敲打一下跟那傢伙有關的人。
那這傢伙今天的行為,就是一個明顯的訊號,丫被人算計了就夠窩囊了,要是走了之後,相關人等生出是非——那廝會以此為藉口。鐵定要回來折騰。
想明白這些,曹福泉當然知道該怎麼做了,第二天一上班,他就給秦連成打個電話。“你問一下陳太忠,昨天大半夜去我家,是要幹什麼?”
“這個話我不好問,”秦主任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緣由,所以果斷地拒絕,“我可以通知他一聲。讓他去秘書長您那兒彙報。”
他只是不同意小陳去家裡折騰,這是分寸問題——殃及家人真的有點過了,但是他絕對支援陳太忠去曹福泉辦公室折騰一下,落一落此人的面子。
秘書長卻是被這個建議嚇了一大跳,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陳太忠,秦連成能想到的,他自然也能想到。姓陳的就要走了,那真的可以肆無忌憚地行事,說得極端一點——把他曹福泉堵在辦公室打一頓,那都是白打。
這個假設一點不誇張,陳太忠是做得出那種事兒的人,工作理念不同導致拳腳相加,而秘書長想報復的話,就得把此人留在天南——這根本不可能。
所以他絕對不同意讓陳太忠來找自己,於是他果斷地表態,“那就算了,請你轉告他一句,老人家都說過,幹**工作,就不要捨不得罈罈罐罐,而且他那點罈罈罐罐,誰稀罕?還是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吧。”
曹秘書長本來不想這麼早說這個話,不成想秦連成一張嘴就這麼狠,他只能提前將底牌拋了出來——你別讓他來,就告訴他我不動他的東西。
這樣的語氣轉變和這樣的話,從一個省委常委的嘴裡說出來,真的令人有點匪夷所思,不過曹某人辦事,本來就是以不靠譜著稱,倒也不顯得多麼突兀。
“這個罈罈罐罐,是什麼意思啊?”秦連成也不是什麼好鳥,聽到對方如此漏氣的話,就要追問一句——其實這個追問也不無道理,按說以他的地位和身份,不可能知道某些事。
“你直接轉告他就行了,”曹福泉是蠻橫慣了,不肯解釋——事實上他也沒臉解釋。
“不明白的事情,我想轉告,恐怕也未必能轉告到位,”秦連成也不是一心掃曹福泉的面子,他還有別的想法,“比如說,文明辦也算小陳的罈罈罐罐,他做出了很多成績,可是您說的話,我完全不理解。”
“……”曹福泉登時就語塞了,這倆簡直是一對混蛋啊,秦連成你是已經知道我在說什麼了,還是說想探聽什麼?
“文明辦最近的運轉,很正常吧?”想來想去,秘書長還是決定,儘快擺平此事,反正他撒手文明辦也有一陣了,而且杜老闆跟上面也已經達成一致,放過文明辦,也不過是他個人損失點面子而已,他乾笑一聲,“秦主任你要是需要指示的話,我也不會吝嗇。”
“需要您支援的時候,我絕對會請求指示的,”秦連成乾笑著回答,這話就不能再**了——我可以幫你傳話,但是文明辦不請求指示的時候,秘書長你也別多事。
3253章要官(下)
曹福泉覺得自己很委曲求全了,但是陳太忠不肯答應,官場裡有些承諾,是當不得真的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