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區長要是把錢給了建委,我們的同志也會很感動,”白鳳鳴似笑非笑地回答一句,“老譚,你都八十萬到手了,不要瞎折騰了,我兩百多萬都沒著落呢。”
“我怎麼瞎折騰了?”譚勝利不滿意地嘀咕一句,一邊嘀咕一邊起身,“本來要請區長吃晚飯呢,你看看你自己選的時間。”
“我沒完成區長安排的任務,彙報一下……就錯了,也要看時間?”白鳳鳴眼睛一瞪。
尼瑪,看這架勢,你這比完成區長的指示還牛逼呢,誰敢說你錯了?譚勝利雖然是異端,終是民冇主黨派,底氣不是很足,“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任務。”
我不知道你沒完成的是什麼任務,但是失敗了還這麼趾高氣昂的,還真是罕見。
他這個想法是沒有錯的,失敗者理應夾起尾巴做人,但是非常遺憾的是,今天白區長彙報的,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另類事冇件——他去陽州要電了。
要電不成,按說也是個悲催的事情,但是不管是從陳區長,還是從白區長的角度上來說,這只是代表一個程式的完結——同時也代表另一個程式的開始。
所以白鳳鳴雖然工作失敗,卻是興高采烈地回來彙報。
“鳳鳴是核實明年的工業用電的發展去了,”陳區長適時地出聲解釋,“老譚,你反應的情況我清楚了,接下來我跟鳳鳴談一談,晚飯不請你了。”
說完之後,他側頭看一眼白鳳鳴,微微沉一下臉,“居然要不到電,我很失望啊,你是不是跟人家電業局態度不夠端正?”
“我態度很端正啊,八點半就趕到了電業局,趕上人家開排程會,”白鳳鳴心情不錯,於是就多解釋幾句。
一個排程會就開了一個上午,中午白鳳鳴提出,說要請電業局的局長吃飯,結果辦公室主任說,局長在陪省裡來的領導,下午辦公的時候你來吧。
結果下午來了,局長還是不見他,他就坐在辦公室等,辦公室主任跟他聊兩句,知道了他的來意之後,就說你說的這事兒根本不可能,別說你是個副區長,你們區委書冇記來了都不頂用——想保證北崇的電,李市長出面還差不多,不過陽州還缺電呢。
白鳳鳴橫下一條心,是一定要見這個局長,等到快五點的時候,局長要出去辦事,被白區長攔住了,說我想跟您談一下明年的供電。
這個沒法談,電業局局長輕描淡寫一句話,就算對白副區長整天蹲守的一個交待:這種事情我們市電業局都做不了主,你找省裡吧。
說到這裡的時候,白區長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,也有點微微的糟糕,“區長您說……這算什麼事?我等他一整天,就撂給我這麼一句話。”
“電業局本來就很牛的嘛,”陳太忠不以為然地回答一句,然後微微一笑,“好了,他們既然要踢皮球,那咱們也就理直氣壯了。”
這是一個很自然的皮球,陽州電業局可以踢到省局,省局還可以把皮球踢回市局——換句話說就是,其實不管是哪一邊,願意負責的話,都可以解決了北崇的電力問題。
陽州市局就算權力小一點,但是在自己的地盤上,傾斜性地支援一個縣區,還是不成問題的,起碼保證重點地區的電力,是一點問題都沒有——比如說對北崇區委區政冇府的供電。
所以這市局局長的回答,真的是太不負責任,也太欺負人了,白區長要是真的聽了他的去省裡,少不得又得被人攆回來。
兩人一邊說著話,一邊走出門去,結果一抬眼,發現一個人正坐在小廖旁邊的沙發上,而廖大寶正端坐在小辦公桌邊,埋頭寫著什麼。
陳區長淡淡地掃自己的通訊員一眼,抬腳向外走去,“可以下班了,去弄幾個菜,送到我屋裡……我跟白區長還有工作要談。”
“陳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