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,”被無視的那位沉著臉站了起來,“我有點工作,想單獨地向你彙報一下。”
“你先安心養病吧,”陳區長頭也不回地回一句,就跟白鳳鳴走掉了。
廖大寶不聲不響地收起面前的紙筆,就呆呆地坐在那裡,頭都不帶抬的,趙海峰好歹是常務副區長,他怎麼可能出聲攆人?他只能默默地用行動來表示——您該走了。
“哼,”趙區長氣得哼一聲,又側頭看一眼旁邊低頭正襟危坐的小年輕,猶豫一下,轉身還是走掉了。
隋彪想的一點都沒錯,趙海峰猛地聽說陳太忠要對付他之後,第一個反應就是驅車直奔陽州,不成想他在聯絡王書冇記時,書冇記的秘書在電話裡不帶任何語氣地回答,“王書冇記最近很忙,沒時間見你,你先養病吧。”
趙海峰登時就傻眼了,然後他又聯絡隋彪,隋彪避而不見,這個時候他要是還猜不出來結果,那就愧對這個常務副的位子了。
然而就是那句話,這兩位一撒手,趙區長登時就抓瞎了,他想一想,王寧滬和隋彪也沒說什麼狠話,只是躲避自己,那就證明這事還有挽回的餘地。
怎麼挽回?他沒辦法挽回,要是陳太忠在陽州呆了很久,趙區長還能透過一些中間人遞話,但是姓陳的初來乍到,就只認識那麼幾個人。
趙海峰是非常不想上門解釋的,他是蠻橫慣了的,他心裡一直就非常牴觸這個年輕的區長——說白了,這是他不想喪失手裡已經的權力,才導致了現在的局面。
“權力”二字的魔龘力,比鴉龘片也毫不遜色,一旦嘗過其美妙滋味之後,想要再丟棄,那真的是太難了。
事實上,陳太忠這個“婦女之友”的稱號,還真是他找人散佈出去的——隋彪不可能閒得無聊去幹這種事,而其他副區長,也沒必要去了解這麼多事,知道和不知道,區別很大嗎?
也只有趙區長,處在這麼個位置,才會做這種事。
但不去還是不行,起碼這是個態度問題,所以趙海峰才在下班之後,來到陳太忠的辦公室,一來此時少人看到,二來就是,如果談得還算將就,那麼剩下的事情,可以在酒桌上談。
可是陳太忠的反應,實在令他不能容忍,當著白鳳鳴的面,視他這堂堂的常務副區長如無物,他都主動說要彙報工作了,那混蛋居然頭都不回地來一句。
這是裸的侮辱,就算前任區長,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地侮辱他這個常務副,趙海峰走出辦公室之後,眼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來:姓陳的你欺人太甚!
陳太忠卻是不把此人放在心上,他跟白鳳鳴一路走一路聊,進了自己的小院之後,白區長才突如其來地說一句,“趙海峰這個人,格局不夠。”
“陰損小人,”陳區長簡單地吐出四個字,接著又微微一笑,“我已經跟隋彪說了,去北京的時候帶上楊孟春。”
“先跟隋書冇記打個招呼……確實不錯,”白鳳鳴笑著點點頭,眼神卻是微微閃爍了一下——他是心細之人,自然聽出了些味道,這新區長確實牛啊,都打算硬碰隋彪了。
“樣品採好了,明天就坐火車先走吧,”陳區長點點頭,“反正咱們的飛機快,趕過去之後,正好兩不耽誤。”
週二,白鳳鳴的人就坐了火車走了,而陳區長一行人,坐的是週三的飛機。
這次陳太忠辦事,可是帶了一大票人,白鳳鳴、徐瑞麟、郭偉以及他們的秘書,不過陳區長沒帶自己的通訊員,一來他需要廖大寶通報一些情況,二來就是……廖大寶是雲中人,活動油頁岩的一些渠道,能不讓他知道,還是不要令其知曉的好。
當然,隨行的也少不了楊孟春,楊局長已經得了隋書冇記的提示,要他跟趙海峰保持一定距離,這個提示意味著什麼,財政局局長心裡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