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聽得惱了,你不就是仗著自己老爹是省長嗎?“賣給你就沒鳳凰科委啥事了,行不行?”
“太忠你怎麼這麼說話呢?”蔣君蓉還真是被他這話嚇一跳,離開陳太忠的支援的話,素波的手機……也不好發展,起碼沃達豐的單子要吃力很多了,“我這是有誠意,才跟你們這麼商量呢。”
“你按許純良的建議走,我幫你們把單子拿下來,”陳太忠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,直接就拍板了,“你倆誰不聽話,這單子我就不管了。”
這話說得真是霸氣十足,但是聽的那二位,還偏偏就認這話——說實在的,他倆一直在為陳太忠沒有個明確的態度而忐忑不已,蔣君蓉是這樣,許純良同樣是這樣。
要說蔣主任和許主任,不但都是天南官場的一時俊傑,在京城,各自的家庭也都有不同的影響力,就算走出國外,也不會兩眼一抹黑。
但是這兩位都非常明白,沃達豐是個什麼樣的龐然大物,想辦法搭上關係——這活兒倒不是太難,可想從人家的商業行為中獲利,就不太保險了。
沃達豐不是很難接近的,相反地,這公司很好接近,但是手裡若沒有足夠的籌碼,想從沃達豐手裡獲得點利益,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——外國人比中國人現實多了。
所以說,問題難就難在,許蔣二人雖然都有相當的能力,但是他們不能給給沃達豐帶去相應的利益,這單子就不好談了——術業有專攻。
偏偏地,這二位又都是年輕幹部中的佼佼者——這佼佼二字不僅對應他們的家世,事實上,他們對國際上的商業情況,也略有了解,所以他倆都清楚,今天三個人的談判,焦點還是在於陳太忠願意不願意出手,出手的時候又是在幫誰。
不過,饒是這樣,聽到他這話,許純良也是有點微微地愕然,“我說太忠,這單子你還真打算管來的?”
蔣君蓉的反應則不同,她跟陳太忠的交情沒那麼深,所以索性很直接地發問了,“陳主任你的意思是……這單子你拿得下來?”
她有這樣的猜測,但是聽到某人的話,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所以,就要證實一下。
陳太忠微微一笑,“這年頭的事兒,誰敢打包票?你們倆能談成,我就努力試一試……談不成我就不管了。”
他的話沒說死,但是看他那模樣,分明就是盡在掌握的意思,許純良見狀也笑了起來,猜到他估計又有收穫了,“拉倒吧,談不成你也得管我。”
嘿,給我施加壓力?蔣君蓉心裡暗哼,對許純良這個娘娘腔真是討厭到了極點,然而她還不能發作,因為人家說的是事實。
這場談判真的很艱難,到接近十二點的時候,都沒定下個大致框架,蔣君蓉倒是能夠接受鳳凰控股了,但是她表示,公司總部必須設在素波開發區。
許純良自然不肯答應,這涉及到稅收的問題,他懷疑自己若是答應了,章書記會氣得跳起來——雖然他老爹說,不用考慮章堯東的反應。
“你來我開發區,我給你三免兩減半,在你鳳凰你做得到嗎?”蔣君蓉不屑地哼一聲,又扭頭去看灌啤酒的那位,“陳太忠你說對不對?”
“你倆談,不關我的事兒,”陳太忠不以為意地擺一擺手,就在這個時候,他的手機響了,電話號碼居然是松峰的。
來電話的是尚彩霞,真的是奇哉怪也,她先是隨便聊兩句,聽說勤勤走的時候,你送她來著之類的,然後沉吟一下,“你現在講話方便不方便?”
“您等一下,”陳太忠站起身就向外走去,屋裡吵得興起的二位奇怪地看他一眼,心說這又是什麼大人物給這廝打電話,丫居然用“您”來稱呼?
約莫過了十分鐘,陳太忠才沉著臉回來,他衝這二位點點頭,“你們倆接著談,我有事情要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