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機們打起來。
因為這個阻力太大,所以稽查隊每次出動,都要湊齊人手,還要帶上點傢伙,才能逼得司機們就範,有時候還得叫倆**來。
然而,長跑車的司機們訊息都比較靈通,北崇出了車匪路霸的訊息,已經漸次地傳了出去——最糟糕的是,這些人並不是隨便罰點錢就行,人家硬是要卸貨,這比罰款還可惡。
有些司機開始觀察這些人出現的時間,也有司機索性就繞路了,不過同時,也有那不信邪的,抱成團試圖強行闖關,事態有越搞越大的趨勢。
所以葛寶玲來找陳太忠,“查超載已經到了攻堅階段,能否給我幾個協防員的指標?”
陳區長對她搞的查超載,其實有點不以為然,超載固然不對,但是現在的貨車,十有**超載,尤其是她查住之後,就要分車上的貨物,好多人都透過渠道找到他,對此表示不滿。
不過。他也無意阻止葛區長,她願意殺氣騰騰地來處理此事,對北崇是很有好處的,於是他笑著問她,“怎麼,你手裡的稽查隊不夠用了?”
“真的不夠用了,”葛寶玲很坦率地搖頭,“一個是司機們不反思自己超載的行為。對抗情緒越來越強,第二就是,咱們的目的不是罰款,而是要糾正這種錯誤行為,所以僅僅搞抽查是不夠的,要發展成常規化。將來協防隊成立,我還希望區裡能給我二十人左右。”
聽到她這麼說,陳太忠居然隱隱地有點慚愧了,不管葛寶玲查車是出於什麼樣的動機,但是毫無疑問,治理公路超載是沒有錯的,他居然會覺得此事有點小題大做,這個覺悟真的是差了一點。
由此他甚至想到,有些人認為段老二的賓士加塞也不是多大的事兒。心裡就越發地不是滋味了,是什麼原因,讓我們對這些不合理的現象熟視無睹了呢?
想到這裡,陳太忠先不回答協防員一事,而是笑著問一句,“查這個車輛超載,你那兒壓力也比較大吧?”
“區裡的司機都規矩了,至於說外人,壓力就壓力吧。前兩天剛頂了谷珍說情。”葛寶玲不以為意地回答,谷珍可是陽州常務副。她居然都敢頂,“我告訴她,這是區政府的決定。”
我勒個去的,合著你還是把事兒推到我頭上了,陳區長聽得是相當地無語。
不過葛區長也不是一味地愣頭青,她狡辯也是很有一套,“而且我解釋了,超載的車輛,對咱北崇境內的公路,破壞得非常厲害,正常的養護費用根本不夠。”
“那等協防員招收完畢,可以撥給你二十個名額,但是需要輪換的,”陳區長笑著回答,他大招協防員,主要還是為了區裡的治安,以及應付突發事件,再有就是,可以成為一個選拔人才的搖籃,給葛寶玲二十個指標,也只能是暫借。
“應該輪換,”葛區長點點頭,她對這二十個人的編制興趣不大,“查車是很辛苦的,想要維持下來,輪崗是必須的……我是想要兩個自己推薦的指標,從編外的稽查人員裡選,這樣帶隊也方便。”
原來是這樣,陳太忠總算聽明白了,葛區長是想抓住機會,解決倆熟人的編制,而他手裡也有一些機動名額,不過饒是如此,他還是要問一句,“讓雙寨鄉幫你推薦,也不難吧?”
“不能給鄉里爭取福利,還要回去跟他們搶名額……實在是做不出來這種事,”葛區長苦笑著回答,“而且您這兒特批到的指標,隊伍也就更容易帶。”
陳太忠沉吟一下,最終還是點點頭,其實葛寶玲手下,沒編制的人真的不少,光一個交通局,就能養住不少混崗的主兒,她乾的是正經事,那索性就賣個人情,這人情給誰不是給?
當然,該強調的他也會強調,“只是協防員的編制,不算正式的,只有基本工資。”
“有基本工資就夠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