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捕真的很麻煩,如果沒有當地人支援,警察自己帶車的話要方便點,但是車牌是個問題。
像陳太忠這一行人來通達,那就更是問題了,總共只有一輛大轎子車,還停在醫院門口了,警察想去抓人,尤其是抓好幾個人,打車也不方便,還容易引起圍觀,導致事態惡化。
抓人的指示,是陳區長下的,但是他也沒指望這麼快就能抓到人——總是要等北崇的支援力量來了,才能更方便地行事吧?
那警察微微一笑,將嘴巴湊到區長耳邊,“我找楊伯明的老闆借了輛車,他們幫助老鄉,是很熱心的。”
“這真是……”陳太忠聽得有點哭笑不得,他也聽說了,那個包工頭是挺照顧楊伯明的,今天還來醫院看過人,不過對方居然豪氣到敢借車出來,這可真算有擔當的主兒。
而自己手下的警察也不笨,居然能聯絡上這樣的人,並且這麼快就將相關人捉拿回來,這辦事效率……真的值得嘉獎。
“太忠……這是怎麼回事?”言昌盛看得有點傻眼了,“那不是還是個孩子嗎?”“就是,孩子他爹被人捅傷,這道理沒說明白呢,又把孩子抓起來,”那婦女聞言就大叫了起來,“大人的事兒,關孩子什麼事兒……你們恆北人也太霸道了,地北的老少爺們兒,都死絕了嗎?”
她這一嚷嚷,圍觀的地北人就惱了,登時紛紛議論了起來,陳太忠惱怒地看一眼警察,“你就不知道買一卷膠帶……很貴嗎?”
“我現在就去買,”小警察馬上就領會了領導的意圖,不過他覺得自己有點委屈,“我們帶人的時候,鄰居就有異議,要是纏上膠帶……那就有綁架的嫌疑。”
事先沒商量好,這個失誤是可以理解的,陳太忠點點頭,也不再計較,“儘快去買,不要讓他們亂嚷嚷。”
“太忠你這是……抓了嫌疑人的家屬?”言昌盛聽出了緣由,一時間驚訝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,他低聲地問一句,“這個、這個……這個他不符合政策吧?”
“言主任你這說得……誰說那就是家屬呢?”陳區長大聲地回答,以期達到闢謠的效果,“那女孩兒很可能是被拐賣來的。我們帶回北崇仔細地調查一下,我們從來不針對家屬,犯罪分子是犯罪分子,家人是無辜的。”
“那個老漢,又犯了啥罪?”旁邊有人問了,正好老漢也嚷嚷了起來,“我兒子有問題,不至於抓老子吧?”
“誰知道你是不是同犯呢?”又一個北崇的警察冷冷地回答。“調查過才知道。”
“那抓我又算什麼?”婦女聽到這話,也不便說自己作為廖徵紅的妻子,是無辜的。
“能拐帶兒童的,就能拐帶婦女,”陳區長冷冷地一擺手,“你可能就是被拐帶的婦女……把他們帶上車。”
“我要是被拐帶的婦女。現在總該感謝你們了吧?”女人冷笑著反問。
“這誰知道呢?也許你來自貧困山區,被人洗腦了,”陳太忠輕描淡寫地回答,“誰是誰非,我們帶回去仔細瞭解……請大家相信,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。”
這幾句問答針鋒相對,圍觀的人也一時判斷不出真假來,而那小警察很快地就買回了膠帶,將三人的嘴貼住之後。直接就丟上了車。
圍觀的人看不出所以然來,但是言昌盛看得很明白,他在陳太忠耳邊低聲輕喟一聲,“這禍及妻兒……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?他們是無辜的。”
“我北崇做的父母也沒做什麼缺德事,也是無辜的,孩子就被拐走了,”陳太忠冷哼一聲,低聲反問,“我只是帶走他們問一問。你們就這麼大意見。楊伯明女兒的腿都被打斷了……你知道他們心裡有多痛嗎?你知道我做為北崇的區長,心裡有多痛嗎?”
“你總不是要把這個女孩兒的腿……也打斷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