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啦,比不上你們年輕人,”蔣省長微笑著搖搖頭,也不再多說。
這場偶遇讓陳太忠的心情好了不少,杜毅的無視固然令他惱怒,但是同時,他也無視了杜毅不是?一個堂堂的省委書記,被一個小正處無視,滋味怎麼樣?
中午的時候,他和荊紫菱趕到荊濤的古玩字畫店吃火鍋,大荊總的小店去年就說要拆了,今年卻還依舊沒拆了,據說是拆遷條件談不攏。
用過餐之後,天才美少女是雷打不動的午覺,陳區長就覺得有點無聊,晚上他才能見到蒙藝,而下午的時候,他基本上就沒什麼事兒幹了。
他正閒得慌,一個電話打了過來,“陳區長你好,我是穆海波
“穆廳你好,請問有什麼指示?”陳太忠乾笑一聲回答,兩人的恩恩怨怨,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,而且現在也不在一個地方,基本上不存在任何的利害衝突。
“我哪兒有什麼指示,”穆海波也笑一笑·“蔣老闆剛才說,好久不見你了·不知道你今天晚上,有什麼安排沒有?”
“今天晚上還真有安排了,”陳太忠苦笑·就算拼桌,也不能把蔣世方和蒙藝拼到一塊吧?他知道穆大秘這是代老蔣邀請·那麼說得明白一點·也不怕有什麼後果,“如果老省長下午有時間的話·我倒是沒什麼事兒。”
“哦,那我知道了,”穆海波不置可否地掛了電話。
蔣世方還真是有心跟陳太忠坐一坐,下午四點的時候,他在天南大廈的套房裡接待了陳區長,嚴格來說,此刻兩人也沒有多少共同語言了。
蔣省長時不時地提兩句天南的發展,尤其是小陳曾經經手的那些事情·比如說幹部家屬調查表,又比如說文明縣區評選,還有素鳳手機的發展以及聚碳酸酯專案的建設。
而陳區長則是向老省長彙報一下自己在北崇的發展,又感慨在這樣的地方做事太難。
反正兩人聊得非常隨意·除了聊這些,還聊一聊下一步的社會發展方向·探討政府工作的相通性——雖然一個是省長,一個是區長,但是毫無疑問,這倆都是政府一把手。
這樣漫無目的的聊天,時間過得非常快,眨眼間四十分鐘就過去了,區政府一把手琢磨著,我是不是該告辭了——咱倆誰也沒空閒到這種蛋疼的地步不是?
不成想省政府一把手發話了,“小陳你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,省裡有什麼放不下的,也可以找我來……我也在外省工作過,很能理解遊子對家鄉的關懷。”
“這個嘛······我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,”陳太忠想說的事兒真的多了,他過年回家一趟,看到自己搞的一些東西被改得莫名其妙-,實在是有點惱怒,更別說,他還光膀子出馬,親手痛打了科委新來的副主任。
但是這些事,又沒辦法明說,那殷放可是蔣系人馬,駐歐辦和曲陽黃也說不得,至於說文明辦的外聯辦,那又不是老蔣能管得到的。
所以他沉吟一陣——這個耽擱是必須的,然後才發話,“也沒什麼大事,就是我的老書記吳言·……能力很強,省裡要是能給她加一點擔子就好了。”
“吳言,”蔣世方沉吟了起來,說實話,陳太忠提的這個要求,讓他有點意外,也有點不滿——組織人事上的事情,你也敢說?我跟杜毅說這個,都要做好博一把的準備。
然後他就想起來了,這個吳言是章堯東的人,而且是豔名在外——他不確定吳言和章堯東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,但是他確定,這個女人是天南省數一數二年輕的實職副廳。
你小子跟吳言,又是什麼關係呢?蔣省長禁不住要暗暗地走一個小私。
不過不管怎麼說,陳太忠前期的沉吟,還是起到了該有的作用,過年時候鳳凰發生的事情,傳到了蔣省長的耳朵裡,必須指出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