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施工隊,上午同樣地收到了威脅,怎奈帶隊的是個愣頭青,根本不在意科委的威脅,“切,這兒是鳳凰大學,不怕他們撒野,有保衛處呢。”
鳳凰大學的治安,一向是由校保衛處負責,除了殺人之類的特大案子,小一點的案子和糾紛什麼的,都是由學校自行處理了,保衛處裡的正式職工,都是市警察局文廟分局在冊的警務人員,也算是雙重管理。
保衛處的人接受的是學校的管理,領的是學校的餉,檔案關係也是學校的,可是又算在文廟分局的編制裡。
於是,這支施工隊不管不顧地幹了一上午,中午時分,大家都在吃飯,就衝過來十好幾個年輕人,看打扮像學生,可是看那做派又像是社會上的小混混。
這幫人衝過來之後,二話不說抬手便打,現場的施工人員極多,但是人家就認準線路施工的了,“打的就是電業局的,無關人員給我滾開!”
噼裡啪啦一頓亂響之後,電業局的六個施工人員就躺在了血泊中——事實上是有兩個人鼻子被打破了,血流得挺多,但傷勢並不重。
一幫人打了人之後,呼嘯而去,這校內的保衛處雖然離得不算遠,卻是遠不如警察局正規,做事也不如警察們雷厲風行,約莫二十分鐘後,才有人晃晃悠悠地來到現場進行檢視。
相關地訊問還沒完,鳳凰大學的基建處處長已經跑了過來,“那個強電你們先停止施工,跟科委地溝通好了再動工,聽到沒有?”
保衛處值班的是個副處長,一聽基建處長地話,趕緊將其拉到一邊,低聲發問了,“許處,這個……打他們的可能就是科委的人啊。”
“你這不是胡說八道嗎?”許處長登時臉一沉,氣呼呼地看著他,“科委的人全是知識分子,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?”
保衛處是行政口的,在鳳凰大學這種高等院校裡本來就不算強勢的部門,而這基建處的處長不但比他高半格,又是學校大老闆地紅人,這麼訓人倒也理所應當。
“可是上午科委的人來恐嚇過啊,”保衛處長低聲解釋,“施工隊一口咬定,就是他們動手的,那可是電業局的施工隊。”
“你不用管了,”基建處長怎麼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?他笑一笑,低聲罵著,“你小子就不動動腦子,咱學校裡有多少人、多少專案,都盯著科委呢。”
“那現在這事兒怎麼辦?”保衛處長虛心問計。
“電業局和科委的恩怨,你管他們做什麼呢?”許處長又笑一笑,“反正他們協調好了,咱們才許他們開工,這是莘莘學子們就讀的高等院校,不摻乎社會上的事情。”
趙如山接到這樣地彙報,憤怒是可想而知的,側頭看看劉東凱,語氣變得有點冰冷,“東凱,鳳凰市的治安就差到這一步了?你們這警察是幹什麼吃的?”
**你!劉局長火得都想罵人了,你不找人家科委的麻煩,人家吃撐著了刁難你?都吃過陳太忠一次虧了,怎麼就記吃不記打呢?
“反正我是沒辦法,”想到自家親戚還要靠著電業局掙錢,劉局長牙關一咬,這口氣我忍了,“你可以試一試找別的關係,別說我沒告訴你,政法系統的聽到陳太忠的名字都頭大,連王書記都不例外。
“那看來我只能向省裡反應了,”趙如山可也不是吃醋的,“將來電力系統對鳳凰經濟發展的支援力度不夠地話,那也怪不得我們了。”
切,卡鳳凰的電?我覺得換個電業局長更好操作一點,劉東凱心裡腹誹,卻是笑著搖搖頭,那意思很明顯,他是無能為力了……
其實,潛規則地推行,也不是那麼容易的,陳太忠地手機都快被打炸了,現在打給他電話的,又是一個推不了地老關係,碧濤煤焦油廠的廠長邢建中,“太忠,我這兒就不用他們停工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