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己就人和使人就己,那絕對是兩種不同的心態,不會適當出自己聲音的人,註定在官場上走不遠——你都泯然眾人了,還指望別人記得住你?
當然,堅持自己的個人風格和狂妄之間,也不過是一牆之隔罷了,其間分寸在人掌握,如果掌握不好,倒不如沒有現這個區別——泯然眾人也好過身敗名裂。
陳太忠這麼施施然地說了,反倒是讓一旁的羅漢聽得有點呲牙咧嘴,那可是高省長的兒子啊,太忠你這說話……底氣還真不是一般地足。
原本,羅處長還有心琢磨一下,這個“老範”是何許人士,什麼樣的級別,能引得大家紛紛關注,但是此刻,卻是再沒了這樣的心思。
楊向陽一聽這話,就知道自己問得冒昧了,合著陳主任並不主張高雲風介入此事!
事實上,他也不想把高雲風牽扯進來,陳太忠是高家的關係,這一點並不假,但是他楊某人和陳某人搭上線兒,並不僅僅是因為高家,能在青幹班做一期同學,那也是天意使然——這可純粹是我楊某人的造化,跟別人無關的。
但是非常遺憾,他跟陳太忠打交道,那是不得不把高家掛在嘴邊的,沒有高廳長的一力提拔,他連參加青幹班的資格都欠奉,人,不能不懂得感恩!
耳聽得陳太忠是這麼說的,楊向陽倒也放下了心裡的那份糾結——你的話我傳到,雲風怎麼想,那也不關我的事兒了,反正我沒有忘恩負義!
午飯過後,陳太忠接到了穆海波的電話,穆大秘很難得地開心地笑著,“太忠,聽說你昨天跟普林斯的凱瑟琳女士玩得很開心?”
“嗯,還行吧,”陳太忠心說,那話兒終於來了啊,不過,當初既然當眾做了,他就沒打算不認賬,反倒是微笑著反問了一句,“呵呵,穆處長你這是……怪我沒叫你一起去了?”
“叫我去幹什麼?我又不會游泳,”穆海波繼續在電話那邊笑,某人正琢磨,這游泳跟打人有什麼關係的時候,穆大秘又話了。
“不過太忠,我說你在凱利游泳,也不要總跟外國女人離得太近,人多眼雜的影響不好,蔣省長指示了,你這是在為省裡服務,所以……相關的錄影就刪除了,但是蔣省長讓我跟你強調一下,下不為例!”
昨天我在凱利陪凱瑟琳游泳?陳太忠愣了一愣之後,聽說蔣省長把錄影都刪除了,心裡就明白了,合著這件事,省裡是要捂蓋子了,所以就炮製出一個自己當時在凱利游泳的假象來。
穆海波這話,就是統一口徑來了——省裡是這麼說的,你跟著這麼說就行了,當時你跟凱瑟琳在凱利游泳,錄影是沒有了,但是想找人證的話……交給我了!
這在我的意料之中!陳太忠並沒有感到太驚訝,省裡真想淡化此事的影響的話,捂蓋子是必然的,但是想把蓋子捂好,也不過就是那麼幾個途徑。
然而,蔣世方肯如此大力地幫他,從根子上將他摘出去,這份人情就比較難得了,而且,電話那邊的穆海波,情緒也非常好,並沒有什麼抱怨,讓他有些微微的吃驚。
“穆處長的指示很及時,非常感謝,”陳太忠不得不客客氣氣地回答一句,人家把這麼大的事情幫著遮掩了下來,他就算跟此人略略不對盤,眼下也要表示出來謝意。
“嗯,沒什麼,都是男人來的嘛,”穆海波又是微微一笑,看來這情緒不是一般的好,“陳主任還有別的事嗎?”
合著穆海波也看不慣少民橫行啊,掛了電話之後,陳太忠哭笑不得地搖搖頭,“都是男人”四個字,道出對方的心思——雖然聽起來,是穆處長在羨慕陳某人的豔福。
這是第一次,陳太忠現穆海波此人,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,這種話要是出自李乃若、楊新剛這種基層官員之口,倒也正常,可是想那能做省部級大員秘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