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本就是買了明天的機票走的,心說改簽一下就坐了下午五點的飛機走了,不成想五點的航班沒位子了,不同航導公司改簽還挺麻煩,就想去機場看看今天的航班還有沒有了。順便就把票退了。
不成想,沒走幾步油箱報警了。杜大衛臭罵司機一頓,怪其耽誤自己的時間,他有心讓車繼續開,心說從報警線到沒油還能跑個百八十公里。可是轉念一想,這路度起不來,萬一路上堵個車什麼的,快跑到機場的時候趴在半路就慘了。
那就只能在附近找個加油站了。前面不遠就有一挺大個的加油站,司機打一把方向進去,結果有點傻眼。裡面加油排隊呢。
“嘖”杜大衛心裡這個惱火也就不用提了,司機怕老闆又罵自己。於是伸手按住喇叭就不肯放了快點快點,沒事的滾一邊去,老子有急事。
頻頻按喇叭本來就是挺不禮貌的事情,何況這是按住不放?不過杜總在北京的座駕雖然是臨時的,可好歹也是輛卡迪拉克,前車的司機將腦袋探出車回頭望望,又縮了回去。
不過這年頭,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,旁邊反向並排的一輛奧迪車看不順眼了,車後窗放下玻璃。一個人探出頭來,衝著司機眼睛一瞪。“小傢伙,按著喇叭就能把油加滿?”
“誰這麼衝啊?”杜大衛嘀咕一句,也放下車窗戶,一看,居然認識,“呦,這不是齊老二嗎?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大了?”
“原來是菜軍兒啊,我以為誰呢”那喚作齊老二的傢伙見狀。推開車門走下來,笑嘻嘻地走到他面前,“我就脾氣這麼大,你怎麼著?我說,,聽說你混到香港去了?”
這傢伙年紀跟杜紅軍差不多,小時候倆人也打過架,一邊是混海淀的。一邊是混西城的,總而言之。混海淀的主兒要狠一點,不過西城也不差。
“一般般吧”杜大衛小時候眼裡可沒這人,不過這風水輪流轉,人家現在可是比他強了,說不得淡淡地回句話,“比齊老闆是遠遠不如啊。
“別這樣嘛,咱哥倆好久沒親近了齊老二其實沒在杜大衛手裡吃過虧,可是看著往日的對手今不如昔。心裡也高興不是?就想多說兩句。刺一刺對方,不成想奧迪車後面跟來一輛奧迪,窗戶也搖下來了,
“碰見一熟人,嘮兩句瞌”齊老二笑嘻嘻地回答,頭也不回,結果那車上的人就下來,走了過來。“呦喝。是誰啊?”
後面這位也是今年輕人,杜大衛就不認識了,齊老二介紹一下,他才知道敢情這是邵家大公子部國立。
邵國立一聽此人是杜紅軍,登時臉上就泛起了笑容,“哦,合著是小時候的朋友啊,那你們多聊一陣。我上個廁所去。”
邵總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呢?他中午給一個朋友伐別,大家喝了個不亦樂乎,然後又去機場絮叨了一陣,而那朋友也是齊老二的朋友。
這回來的路上,他的車也沒油了。原本琢磨著能扛過去。不成想打到備用檔還是有點懸乎,然後兩輛車就進來同時加油了。
邵國立現在的勢力比齊老二大一點。說話也就大聲一點,喊了老齊一嗓子,見對方居然磨磨蹭蹭的,心裡就知道老齊這是有事兒了。
不成想下車一問,撞到的是杜紅軍,他可是知道,陳太忠正滿大街找人呢,不過。他真的也只是聽說過杜家,什麼杜大衛之類的,純粹不知道。
要是沒有中午這場應酬,他應該是跟韋明河和陳太忠在一起的,而有了這場應酬,他連打聽杜大衛都沒工夫了,沒想到眼下撞個正著,於是轉身就打電話去了。
齊老二做人有點粗枝大葉,不過他可是知道,邵老闆平日裡眼高於頂。居然今天這麼客氣。嘖,這事情有點反常啊,,
所以,邵國立打了電話之後回來,齊老二居然還拉著杜大衛在說話。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