種修煉到下一個階段地感覺,人逢喜事精神爽嘛。
他自問,這個計劃還是做得不錯的,雖然若論“失察”。古的責任會比傅局長的責任更大,可是,古張不合簡直是天下皆知,而張曉幻深得傅宇關照也是瞞不過人的。
所以,他有把握保得住古。順手再把傅宇打發到什麼冷清衙門,或者索性做個副處的調研員也不錯嘛。
這個計劃,一定不會再出現什麼漏洞了!陳太忠有這個自信。
心裡擱下這檔子事。他就琢磨起了項大通的話,透過自己操作傅宇這一檔子事,他發現了官場裡的另一重危機:很多時候,別人陷害你,甚至不需要理由。
是的,傅局長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,本來局長做得好好地,誰想只因為跟某個下屬處得不錯,就會遇到這種無妄之災呢?
當然,細算起來。是傅宇對張曉幻的縱容害了他自己,再說了,小章村的事兒也完全可以再拎出來說說。混官場,真的沒有什麼人屁股上是乾淨的。只是看有沒有人想對付你了。
若不是眼下有這個必要,那個光頭漢子地死,或者是永遠都不會被他兜出來的。
有了這樣的認識,陳太忠對項大通地意思就分外地警惕了起來,可琢磨了好久,他死活想不通其中的關竅,做領導的在公眾場合下做出的表揚,能說惡意的嗎?
他越想越想不通,越想不通越著急,簡直恨不得馬上打個電話給吳言,不過,他還記得兩人的約定,這段孽緣,短期內根本不能放到陽光之下的。
手裡拿著手機,陳太忠這個不自在那就不用說了,正在這時,手機冷不丁地響起,嚇了他一大跳。
打電話來的是清渠鄉鄉長姜世傑,他要告陳太忠的是:你要的地我給你找到了,啥時候方便,過來看看?
這件事跟走私汽車有關。
陳太忠去南疆訂地是往返機票,回來得很是迅速,狗臉彪和馬瘋子就要慢一些,而且,兩人在市局裡有案底,按理說是不允許他倆隨便出鳳凰市的——不過,警察也是人,難免有時有點疏漏。
正是因為這樣,狗臉彪和馬瘋子是不能坐飛機回來的,所以等他們一幫人乘著汽車趕回來地時候,就是幾天之後的事了。
回來之後,兩人心急火燎地找到了陳太忠,“陳哥,車呢?運
有啊?路上還順利吧?”
“廢話,我陳某人出手,還能運不回來?”陳太忠對這種性質地疑問,是相當惱火的,就你倆也配懷疑我的能力?
“那就好那就好,”馬瘋子會說話,笑眯眯連連點頭,“路上我們還聽說了,地北省的一個傢伙拉著汽車硬闖關卡,差點被子彈打成了蜂窩……”
狗臉彪卻是性子急,“拉回來了,那卸在什麼地方了?”
卸在什麼地方?陳太忠有點暈菜,“你倆……你倆指定個地方,回頭我讓他們拉過去好了。”
“什麼?”那二位齊齊一聲尖叫,“那可是八十多輛車呢,我們哪裡找得到那麼大的地方,陳哥……您沒找到地方?”
陳太忠登時無語,當然,他是斷斷不肯承認自己的計劃有疏漏的,要不他羅天上仙的面子何在?“靠,就這麼點小事也張羅不來,你倆也真夠出息的!”
那倆也不敢反駁,只能可憐巴巴地看著他,“陳哥,這種事兒,您不出面能行麼?”
他倆早就認定,陳太忠必定有秘密隱藏車輛的地方,只是,人家陳哥不想說出來,誰還有膽子上去卡著脖子問不成?
陳太忠喜歡別人奉承,可這並不代表他不知道別人的用心,眼前這二位明顯是把張羅場所的事兒推給他了,只是……這事他一開始籌措失當,實在也推不得。
誰要他當初說的是“汽車越多越好”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