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亦萱也想到了上次那一出,說不得悻悻地掐他一把,“你這傢伙……不過倒也是,你那空間裡雖然沒這些東西,可是既然知道是假的,心裡總覺得怪怪的。”
“可是,沒蚊子不是?”陳太忠眼珠一轉,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,“要不我現在再給你佈置一個空間?下雪的那種?”
“你就壞吧,”唐亦萱白他一眼,一時間眼角眉梢,淨是遮掩不住柔情,不過下一刻,她笑著搖搖頭,又嘆一口氣,“我還沒準備好,慢慢地吧……其實,你能時不時想到帶我這樣出來玩玩,我已經很開心了。”
陳太忠登時無語了,唐亦萱也不再說話,直到轉過一個小彎,她才猛地驚叫一聲,“天鵝!”
遠處湖面上,十幾只白色大鳥愜意地游來游去,雖然高昂挺直的脖頸時不時彎曲一下,以梳理羽毛,但是毫無疑問,正是以高貴著稱的鳥中貴族——天鵝。
“幫我拍幾張,”唐亦萱的手在脖子上掛的須彌戒上一抹,下一刻,手中就多了一個照相機出來,“天鵝和我,都拍上啊。”
“你那算什麼?”陳太忠傲然地一笑,手腕一抖,憑空冒出好大一個DV攝像機在手上來,“咱要拍就拍錄影……咳咳,這個卡不能用,你等我換個卡先。”
他手上的磁卡里,有槍挑波斯貓的實況轉播,當然是不能拿給唐亦萱的,
於他對操作不太熟悉,換了半天都換不好,少不得翻T3書細細檢視,唐亦萱小聲在一邊督促,“快點啊,別讓它們飛了……”
“好了,”陳太忠手忙腳亂了好一陣,終於換好了卡,他衝唐亦萱微微一笑,才將攝像機舉起來,只聽得不遠處“啪”地一聲槍響,眾天鵝紛紛振翅高飛。
“我靠,找死啊你?”陳太忠登時就惱了,這一槍你遲不打早不打,偏偏是等哥們兒換完卡之後才打,說不得一個“萬里閒庭”,人已經躥到了盜獵者的身邊,掐著脖子就舉起了那廝。
“天鵝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,你知道不知道?”他睚眥欲裂地怒視著對方,“小子,這個官司,我跟你打定了!”
事實上,在北京他還吃過娃娃魚的肉呢,這一級二級的保護動物,在他眼裡就那麼回事,換個時候,他才懶得理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,但是眼下他好不容易跟唐亦萱出來一趟,她又那麼喜歡天鵝,這麼柔情蜜意的氣氛,被這一槍破壞殆盡。
見過煞風景的,可是沒見過你這麼煞風景的!這一刻,他都有殺人的衝動了。
盜獵者跟他倆相距並不遠,不過就是七八十米,由於隱藏得比較好,他的心思又都放在了唐亦萱身上,再加上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觸,所以就沒有注意到,直到此刻他才發現。
盜獵的遠不止一人,所以殺人之類的話就不要說了,眼下他舉起的這廝正是開槍的,這傢伙瘦瘦小小的,穿了一身運動衣,手裡拿的槍,居然是“五六半”這種制式槍。
“你是誰?”“放下領導!”一旁的四個人就嚷嚷了起來,其中有一個穿了迷彩服的傢伙,居然舉起了手裡的“五六半”對準了陳太忠。
“狗屁的領導,”陳太忠手往下一揮,就將小個子重重地摔倒在地,身子一晃,就來到了穿迷彩服的那傢伙面前,抬手一個耳光,將此人扇到了兩米之外,另一隻手卻是奪下了那廝的半自動步槍。
“你牛逼大了啊,敢拿著槍指人?”將手裡的半自動步槍一摔,陳太忠跨上前兩步,抬腿又是一腳,重重地踢在那廝腰部,“什麼玩意兒啊,你以為你是馬天軍?”
這話也是有說道的,和平時期的部隊裡,拿槍指人一向是軍中大忌——萬一槍裡有沒退出的子彈呢?走了火可不是好玩的。
這一點,在新兵接受訓練的時候,就可以看出一二,要是有那新兵蛋子初拿上空槍進行訓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