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強打精神揉揉眼,一看是他,睡意就嚇走了一大半,“才九點半嘛,什麼事兒啊陳哥?”
他這麼一起來,被子就從他身上滑落了下來,那女孩的上半身就暴露了出來,不過也許是晚上過於勞累了,小女孩睡得極香,根本沒發現自己的要害已經暴露在了空氣中。
當然,陳太忠也沒看她的興趣,他只是很奇怪地發現,“靠,十七你小子睡覺,不穿衣服?呃……你那玩意兒好小啊,哈哈
他笑得前仰後合的,十七卻只是無奈地撇撇嘴,忙不迭地穿衣服,“這是我的總經理辦,誰知道你會闖進來啊?”
他的辦公室,只有他和古昕有鑰匙,最多再加上保潔員,不過十七也知道,這道門攔別人或許沒問題,攔陳太忠基本上是不可能的。
“今天早晨五點才睡,”十七打著哈欠,回頭看看女孩兒,伸手將被角給她掖好,“唉,老了啊,不服不行,現在的小女孩兒,真的太瘋了。”
“這孩子過了十四沒有?”陳太忠衝睡得極為香甜的女孩努努嘴,“你小子不怕人家家長找來啊?”
“蹺家的小太妹,不日白不日,家裡不管她了,她還指著從我這兒混吃混喝混新年衣服呢,”十七滿不在乎地撇撇嘴,“她告我十六了,那我就當她十六了。反正啊……毛是長齊了。”
說到這兒,他的臉上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,“這女孩特放得開,陳哥……你要不要試試?”
“你也就這點出息,”陳太忠哼了一聲,“飢不擇食的,也就是說你這種人了……好了,找個包間,跟你說點事兒。”
“好。跟我來吧,”十七開開門,領著他進了一個包間,“什麼急事兒啊?要陳哥你一大早來堵我……”
陳太忠不會瞞十七什麼,一五一十地把義井的事說了,當然,涉及上層的事情以及一些敏感地內容,他就不可能說了,最後他發問了,“我打算在義井找兩個人。讓他們實名舉報到市裡,市裡不管的話,再舉報到省裡。”
“這事兒我聽義井的人叨叨過,嗯……楊斌?”十七咀嚼一下這個名字,皺皺眉頭,“陳哥,不是那個範曉軍的小舅子吧?”
“哈。你認識他?”陳太忠樂了。
“切,一個不入流的騙子,”十七的臉上,露出了極其不屑的神情,“當時幻夢城開張的時候,他就找過我呢,不過那點伎倆……他從我這兒,毛都撈不著……”
“倒是後來聽別人說過,這傢伙騙過幾個人,”他還待再說。看到陳太忠臉上不耐煩了,登時就收口了,“陳哥,想搞他很簡單啊。”
“嗯?這話怎麼說的?”陳太忠一時有點好奇,很簡單?
“,這是我認識他,不方便下手就是了,”十七地嘴角撇得老長,就只差在臉上寫上“不屑”倆字了。
“你隨便跟鐵手或者馬瘋子招呼一句,讓他們出面。楊斌敢不吐出錢來才怪,哼,範曉軍根本不管他綁架了他都沒問題。”
說到這裡,十七猛地想到一個問題,“不過話說回來。誰欺負他都行。就是官場上的人不能欺負他,楊斌被人拿槍頂過腦門。當時他就說了,有本事把我送派出所或者分局去啊。”
“那倒是,範曉軍丟不起那人,”陳太忠點點頭,“不過這樣最好,我正愁扯不出範曉軍呢。”
十七聽到這話,愣了愣,呆呆地看著陳太忠,好半天才伸出個大拇指頭來,“陳哥,你能,你真能,我覺得,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,就是認識你了。”
“那你給我找人去啊,”陳太忠瞪他一眼,“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。”
“我根本不用找人,呵呵,”十七笑著搖搖頭,“義井那幫傢伙,是些什麼貨色,我心裡有數得很,你想從裡面找個願意出頭的?頂著壓力硬上的?哈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