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坐在那裡發呆,就在這個時候,馬小雅發話了,“太忠,你怎麼不幫張煜峰問一聲呢?”
“問什麼?”陳太忠很訝然地看著她,剛才說話,我能幫張煜峰問什麼?
“就是晚飯說的啊,張主任要掛職了,”馬小雅很愕然地看著他,她能離開於總單飛,科技部的關係是很重要的一環,而張處長也確實被幫襯她——當然,這是看在某人面子上。
時機便利的時候,她自是要投桃報李,所以她疑惑地發問,“剛才黃三叔都說了,磐石有什麼事兒,你儘管說,那你為啥不幫張煜峰打個招呼?”
“他的事兒還早呢,我現在說有意思嗎?”陳太忠隨口答一句,然而下一刻,他眉頭一皺,“不對,不該僅僅是這個原因,我就覺得這事兒不能成,所以才沒說……我明白了!”
他狠狠地一拍大腿,又看一眼美豔的女主播,才笑著發話,“張煜峰不能去磐石。”
“為什麼?”馬小雅還真是沒品過這個味兒來,張處長下去只是掛職,是刷任職經歷去了,到了地方上不會成為主流,也就是做點雪中送炭或者錦上添花的事情。
說到底了,掛職很大意義上就是一種形式,簡直可以稱之為務虛,在這期間真刀真槍乾的,真沒幾個人,博個好一點的評語回來才是王道,更有幹部直接選擇在掛職的時候進修,索性放棄在當地的存在感——我不打擾地方,你們也別阻礙我上進,咱們相安無事。
在這種大前因之下,掛職的工作並不是多麼棘手的事情,難的是爭取一個掛職的名額,畢竟地方上的資源也有限,讓你掛職了,我們就少提一個幹部起來。
馬小雅對這些不是完全理解,但也多少有點心領神會,所以她覺得,太忠願意爭取的話,黃和祥留個副廳的位子出來,真的是太簡單了——而張煜峰下去掛職,只要不是特別能折騰,黃書記那裡根本不用操一毛錢的心。
然後就是一年期滿,張煜峰拔腳走人,黃和祥再委派新人,其中區別,不過可能是某人晚一年提拔副廳——這就是最極端的情況了,可是對一個省委書記來說,這算多大的事兒?
“我開始就沒想把他安排到磐石,”陳太忠實話實說,他已經想明白其中的因果了,“下面騰個位子讓上面掛職,那好說,但是……你合適指定掛職人選嗎?”
他這個話,就又涉及到組織原則,下面肯犧牲自己的權力空間,讓上面來掛職,這確實是配合上面的工作,很給面子,但是同時,如果下面不是那種手眼通天的大能人物,真的不方便指定掛職人選。
除了統一安排,在個例上說,上面有意安排幹部下去掛職,下面說你派誰誰誰來掛職我才接收,否則我就沒這個位置——這尼瑪不是挑釁上級領導嗎?
所以說,下面能提的要求,最多就是我們跟科技部對口,或者說跟教育部對口,希望能派下兩個對應的幹部來掛職——指定部委和司局,那是因公,指定個人的話,太難。
想明白這一點,陳太忠就知道張煜峰的想法了,不過看到馬主播也有興趣指點一下江山,於是他饒有興致地問一句,“你知道張煜峰靠著誰嗎?”
“他是陶司長的人吧?”馬小雅對這一點,還是相當清楚的,以前的政策法規研究辦公室,在掛牌之後改為了政策法規司,陶主任也自然變為了陶司長。
“嗯,沒錯,”陳太忠笑著點點頭,京城裡面找飯轍的,訊息確實應該這麼靈通,“那麼,陶司長又是誰的人呢?”
“他跟安國超走得比較近,”馬小雅對這情況,依舊是非常熟悉,然而下一刻,她就愣在了那裡,“那麼你的意思是說……他跟黃家不是一路的?”
安國超雖然只是一個“小小的”副部長,但是他在科技部里正當紅,所以很多人去查證此人的根腳,更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