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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31部分

殷市長髮話,章書記只要牙縫裡透露一絲口風,他就慘了。

正是因為曲陽黃集團有眼色,殷放就懶得動那個班子,他來鳳凰是為了增加基層工作經驗,不是來養老的,只要田立平有的我也有,就足夠了。

要說殷市長做得也算不錯了,曲陽黃集團這樣的肥美單位,他不但沿襲前任的班子,也不多做干預,下面有人反應說,曲陽黃的採購過程中有貓膩,他聽到了也只當是沒聽到,左右不過是對關係戶的照顧罷了,換個人來,能徹底杜絕嗎?

在陳太忠開始搞這個黃酒文化節的時候,殷市長就覺得,這個文化節對曲陽黃的影響,可能是弊大於利——悶聲發大財就好了,何必吵吵得天下皆知呢?到時候沒準別的黃酒廠家也要來搶國外的市場。

不過再怎麼不情願,殷市長也是蔣省長提拔起來的,而這個文化節是誰的主張,他也一清二楚,所以他只能積極地支援——維持現狀,總還是很容易的吧?

但是不成想,三天前駐歐辦傳來訊息,說歐洲的包銷商要來天南,這真的是晴天一個霹靂,是個人就能想到,曲陽黃這邊可能要有麻煩了。

對於殷放來說,這才叫真正的欲哭無淚,曲陽黃集團那邊,一直維持得還算不錯,但是法國人一來,所有的矛盾都將會被激化,而袁珏則明確地表示,承擔不起這副重擔。

一時間,殷市長都有點想撤了袁珏這個駐歐辦主任,但是……他還不敢撤,姓袁的跟的是陳太忠,這就很令人三思了,更令人三思的是,鳳凰市第一大出口產品焦炭,也是駐歐辦居中協調的——確切來說,是陳某人包辦的。

所以說,他剛才說的是大實話,小陳你不來找我,我都要去找你了。

陳太忠聽到這話也沉默了,他當然知道劉滿倉是誰,更知道田立平走後,這個人透過好幾個人,試圖跟他建立關係,只不過陳主任人在省委,又離開了駐歐辦,沒興趣搭理此人。

然而陳某人做事,一向對事不對人,聽到這話,真的是有拿下劉滿倉的衝動了——雖然田書記是他便宜老丈人,但是此人做事,委實太差了一點。

不過當著殷放,他也不能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,於是微微一笑,假裝聽不懂裡面的意思,“去年就上任了……原來是老同志啊,那更不需要我關注了。”

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,不方便動他!殷放聽到這廝耍無賴,心裡真是有點委屈,不過這個話這時候說,徒滅自家威風而已,所以他只能點一下,“不拖欠供貨商的貨款,這個工作你來做,比我方便一些……我要說話,有點不尊重田書記。”

“田市長要在,也不會允許他這麼胡來,”陳太忠不以為然地回答,“曲陽黃這麼好一個專案,任由他這麼折騰下去,最多再堅持一年,走下坡路是必然的。”

這話真的在理,企業要發展,開源和節流是必須強調的——劉滿倉目前在做的,說得好聽一點就是節流,但是話說回來,對於一個蓬勃向上發展的企業,一些可有可無的節流,最終會導致供應鏈中斷甚至市場萎縮,這豈不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?

說白了,還是某些人特權思想太濃,把自己擺到了救世主的位置上,這種心態,可能會搞好一個企業嗎?更別說這裡面會涉及到太多的貓膩。

有關係的供貨商,會比較早拿到貨款,那麼也就是說,下一步的發展,就是有關係的供貨商,可以用比較差的產品,擠掉那些比較好的產品的份額。

那麼更是說,有關係的供貨商,甚至可以憑藉資金和關係,收購其他的小黃酒廠家的產品,形成壟斷的趨勢,到時候收購價,還真的由不得黃酒集團了——這個可能性不大,因為黃酒集團可以推出相應的措施,但是毫無疑問的是,這個可能性,是客觀存在的。

說來說去,企業領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