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資二三十個億的話,總不能放在那裡幹看著吧?”陳太忠小心翼翼地在十幾億的基礎上,又微微地加了一點,“建好之後……也可以不生產?”
“我……我真是懶得理你了,”黃漢祥無語地搖搖頭,側頭看一眼陰京華,“小陰,你跟他說一下吧。”
“太忠只是習慣真刀實槍地做事了,”陰京華先表明一下立場,然後才微笑著對陳太忠解釋,“你不能不生產,必須要生產,否則你就是真正地騙取國家撥款了。”
“嗯,”陳太忠點點頭,他已經猜到對方要說什麼了,不過剛才插了幾句嘴,反倒是證明黃漢祥確實有自己的門道,那麼現在,他就洗耳恭聽了。
“剩下的就簡單了,你肯定也想到了,”陰京華還真沒什麼獨到的見解,“賣不到市場上,就賣給國家,他們想買得買,不想買也得買,你可以折騰,也可以叫屈。”
“等你折騰得他們怕了,事情就好辦了,不給你補貼的話,你就可以停下生產了,時不時地轉一下機器就行……這不是你要主動停,而是北崇的財政無法支援了,主動停工是欺騙國家,被動地停,是體諒國家的難處。”
“對啊,你要搞的是技術和產能的儲備,只要能保證裝置隨時運轉得起來,那就行了,”何保華微笑著介面,“只要保證能把錢投資到位,這個油頁岩的技術,其實不難。”
“那照這麼說,我這不能算騙冇錢吧?”陳太忠一直對某個字耿耿於懷,“成品油只是貴一點,其他什麼都好。”
“做電廠燃燒用油的話,一點都不貴,”何保華正色發言,他對電廠這一套還是很熟的,“精細分餾才會體現出成本差異……鳳凰有個碧濤,如果你足夠關心的話,就該知道,他的瀝青曾經無人問津,改良了以後才賣出去,這不是碧濤的問題,而是煤焦油的先天不足。”
陳太忠點點頭,他對此事記憶猶新,那時候煤焦油價格瘋漲,而碧濤能精細加工出來的產品不多,利潤全壓在瀝青上,但是偏偏瀝青的熔點過低、粘稠度不夠,當時邢建中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瀝青改良上,“看來頁岩油也有先天不足。”
“關鍵是看用心程度了,有沒有騙國家的撥款……是很唯心的東西,努力了不代表一定成功,而成功了也不代表有多麼努力,”何保華輕喟一聲,“不過能做到問心無愧的,基本上都能達到部分成功……這就足夠了。”
“我肯定能做到問心無愧,”陳太忠點點頭。
“光你問心無愧,沒用,”黃漢祥在一邊悶聲悶氣地發話了,“你的手下你的團隊,他們不需要生活?他們不想活得更好?這麼大的專案,你得看住了,不能讓人鑽了空子。”
“太忠,你黃二伯這輩子該吃的該玩的,都享受得差不多了,該見識的也都見識到了,就是沒辦點什麼名垂青史的事兒出來,心裡有點不甘心……這件事兒,你一定給我辦好了。”
北京申奧的時候,好像你也是這麼跟我說的,陳太忠暗暗地撇一撇嘴,老黃你這是越來越會煽情了啊。
不過這種事情,他心裡明白即可,點出來就沒什麼意思了,“黃二伯你放心好了,辦好是沒問題的,小陳我說話算話……真沒想到,您辦這種事兒都這麼輕鬆。”
“你這……到底是想說點啥?”黃漢祥警惕地看他一眼,小傢伙好像話裡有話啊。
“我啥也沒想啊,”陳太忠很冤枉地一攤雙手,“就是想著不是天南的事兒,不好意思跟您開口……您真的不為難吧?”
你還真當我是蒙藝了?黃漢祥不屑地哼一聲,“天南的事兒,正經我不好開口,天南之外嘛……主要是強調個合理性,真要看準的專案,那就做了嘛。”
合著這就是黃家跟蒙藝的不同,蒙書記想幫忙的話,跨了省就要找一些合適的理由,然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