劃中的板材廠開張的話,本地就消化了。
水利能說的,就是灌溉、養殖和發電了,北崇的山多,水資源也不少,尤其是這裡基本沒什麼工業,很多水質不錯,只不過由於山地多,對水利設施的建設,要求也比較迫切。
說到最後,徐瑞麟又丟出個炸彈,“國家林業局現正在考慮制定退耕還林政策,在這一方面,咱北崇很合適做試點……不過這個事情不好辦,僅僅是一條思路。”
“國家林業局……”陳太忠臉上的表情,是要多怪異有多怪異了。
徐區長原本是隨口一說,證明自己也做了規劃,連這種可能都考慮到了,猛地發現年輕的區長臉上不對勁,他也跟著傻眼了,“這個……我是說,到了省廳的話,事情就好辦了。”
“那我幫你問一下吧,”年輕的區長神智恍惚地點點頭,他甚至沒有注意到,自己是第一個回答了徐區長的發言——他的心思被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引偏了。
不怪陳太忠如此失態,國家林業局這五個字,對他來說真的太熟悉了,很久很久以前,在天南省林業廳副廳長瑞根搞“土生油”專案的時候,陳某人就戲弄過從那裡下來視察的司長,把滿大街都搞得臭烘烘的。
後來他也跟他們打過交道,尤其是唐總冇理視察過“春天裡”樹葬陵園之後,國家林業局由於當時沒人跟下去,特意派了機關報《中冇國綠化報》去採訪。
陳主任也接受了《中冇國綠化報》的採訪,不過那前來採訪的記者有點不曉事——起碼是馬屁拍得不對,居然說陳主任是“有史以來第一個樹葬辦主任”。
這話說得陳某人好懸當場翻臉,可是如今想起來……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。
可就是這麼一問一答,再冇度令大家石化了,合著國家林業局那裡,區長也是隨便進?麻煩你說一下,有什麼是你做不到的好不好?
有了這個震驚之後,別人都沒興趣再點評徐區長的規劃了——就算談出花兒來,也不過就是區裡的這點事兒,徐區長的眼光,都盯到國務院去了。
這是實實在在的好高騖遠,擱在平日,真的就有人反駁了,不過徐瑞麟剛痛失愛子,誰也不願意過分刺冇ji,更有人能想到,徐區長這麼說,沒準是得了陳區長的授意——對於這個年輕的新區長,此刻沒有一個人敢小看。
“陳區長你不能hòu此薄彼啊,”沉寂了好一陣,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,“徐區長的想法,你就支援,交通道路上的事情,我聽說……你也能跟***說得上話的。”
陳太忠抬眼看去,卻發現說話的是區政協副主冇席林桓,一時間他心裡好奇無比,怎麼這北崇的區長辦公會,有這麼多打醬油的人插話呢?
林桓今年五十八歲,是前北崇的區委副書冇記,界別的政協副主冇席,這些陳區長都知道,但是……你已經二線了明白不?
不愧是走出了九個將軍的地區啊,鬥爭欲冇望強烈,年輕的區長心裡暗歎,臉上卻是帶著笑容,“部裡……那是以訛傳訛,而且,區裡離部裡,真的很遠。”
“嘿,還是渠道不通暢啊,”林主冇席輕喟一聲,不再說話,剛才徐瑞麟說什麼退耕還林,聽起來雖然離譜,但是人家保證了,政策只要能下到省廳,剩下的就交給徐某人了——這本身就是一種能力,非同小可的能力。
夠不著之類的,陳太忠是經常抱怨的,事實上官冇場裡這麼抱怨的幹冇部,絕對不止一個兩個,林主冇席也是如此,他其實也算得上一個可以通冇天的主兒——要不然他不會知道,陳太忠在***也有關係。
但是再通冇天的關係,接不到地氣的話,也只能徒呼奈何,對林桓來說也一樣,他從上面能弄下來錢,但是這錢經過省裡和市裡,到達區裡之後,通常要損失七成甚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