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成。
當然,他可以向上面反應,說戴帽子下來的錢,到了我這裡,連頭皮都被刮掉了——戴帽子的錢,就是專款專用,任何人不能挪用的。
他的反應會奏效的——通冇天渠道那不是白說的,但是偷他帽子的主兒敢這麼做,也有自家的仗恃……這個無需解釋。
久而久之,林主冇席發現自己改造家鄉的心願,便宜了別人,他索性就不動用自己的能量了,去球,我不管了行不行?
古時聖賢道,谷賤傷民,殊不知官賤也傷民,父母官不作為的話,縱是鄉有遺賢,也不會積極地出謀劃策。
不過饒是如此,對上這樣的年輕人,他還是要爭上一下,小夥子很強冇勢,但同時也是個願意做事的,他是老人了,不怕倚老賣老多說兩句,“陳區長,聽說你不想幫前任補窟窿,我很理解也很支援,補窟窿不是個好的傳統,但是……”
接著他話鋒一轉,“但是身為一把手,你得一碗水端平了,我們陽州都是些粗人,就講個公冇道……你把舊賬卡住不發,我沒意見,可是你憑什麼能贊助譚勝利,就不願意體諒一下白鳳鳴和葛寶玲?”
我用得著你抱不平嗎?白鳳鳴的眼角不受控冇制地、狠狠地抽冇動兩下,這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,不過他也知道,林桓這老領冇導就是一根筋,不平則鳴的性子,學歷又不行,所以上不去,要不然以他的資歷和人脈……一個正廳還是有保冇障的。
“這就是不公冇道?”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,根本都不屑回答,你就是個政冇治協商的角色,操那麼多心做什麼,年輕的區長略略沉吟一下,緩緩發話,“這個……徐區長的規劃,大家也議一議。”
徐區長的規劃沒什麼不合適的地方,無非是有點獅子大張嘴罷了,在場的各個副區長,誰沒有這麼做?
嚴格來說,徐瑞麟的規劃只有兩點值得懷疑,其一就是那個水電站,令白區長有所疑惑,但是白區長不會明說,他可絕對是沉得住氣的那種人。
其二就是那個退耕還林的試點了,這個話題,大家可以置疑,但是也沒什麼值得探討的地方——此事能不能成,就是冇看陳區長和徐區長的操作了,兩人各有所長嘛。
“那麼……”陳太忠看一看錶,才六點半,倒是到了吃飯時間了——不過哥們兒頭一次區長辦公會,才四個小時,有點沒面子,“那麼大家自冇由討論吧,北崇的現狀,真的是令人觸目驚心,必須要拿出點方案了……誰餓了,可以去賓館吃飯。”
再餓的人,這會兒也不會走,這種熱鬧場面下走掉,再回來就指不定耽誤了什麼事兒,倒是陳區長這麼說話和做事,有點不靠譜。
你真考慮到有人餓了,該安排大家現場吃飯,粗陋點都無所謂,但是沒有現場安排,就是沒誠意——區長辦公會,跟書冇記辦公會和常冇委會不一樣,沒有異冇議,定下就是定下了。
至於說投票什麼的,那真是胡扯,區長辦公會基本沒有投票,就是區長一冇言堂,投票是黨冇委的事——黨冇委抓宏觀的嘛。
不過說黨冇委的宏觀,其實也就那麼回事,關鍵在於事先的通氣,基本是書冇記會上就能定了大部分的事,常冇委會就是個舉手冇機冇構——真要說起來,陳太忠在區長辦公會之前,也吹了不少風,這才是開冇會之前正經的辦事方式。
做為一個區長,他的責任盡到了。
於是,大家討論得很熱烈,但是觸及實際內容的,並不是很多,無非就是隨意聊天而已,涉及到核心利益的事情,不可能擺在這個地方談。
比如說白區長,就很想知道徐瑞麟的水電計劃是怎麼回事,但是這個場合……合適問嗎?不過他也有合適問的,“徐區長,你打算推冇廣的速生木材,有哪些是合適做板材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