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省廳真的是扛不住,所以他就打電話過來,告訴陳區長,這個案子我是不得不移jiāo了。
陳太忠掛了電話之後,沉yín一下,還是驅車直奔警察局,心裡是禁不住的苦笑,哥們兒真是不愧主抓警察局,才剛出來,又得過去。
省廳來的是一個刑警總隊副總隊長,叫劉登山,還有有組織犯罪偵查支隊的支隊長,陳區長進來之後,跟這二位打個招呼,然後開mén見山地發問,“案子一定要轉jiāo嗎?”
“這個是必須的,xìng質太惡劣了,廳裡高度關注,”支隊長出面回答,“不管是犯罪嫌疑人槍擊陳區長,還是說槍支來源可能涉及到的案子……北崇分局難以獨立完成。”
“那犯罪嫌疑人會被轉移嗎?”陳區長最關心的是這個。
“轉移是肯定要轉移,異地審訊,因為這個人不但危險,而且可能有人接應,”支隊長很明確地告訴他,“不過接下來,還需要北崇分局的積極配合。”
“要轉移到哪裡?”陳太忠這個問題,問得似乎有點過分。
果不其然,這話一說出來,支隊長的臉sè就不太好看了,他猶豫一下才回答,“這個轉移是為了保密,陳區長……請你理解一下。”
省廳下來的人確實牛,一個小小的支隊長,都沒必要把一個區長放在眼裡,也就是陳某人是當事人,又是在他自己的地盤上,支隊長才如此回答。
“轉移可以,但是我有要求,”陳太忠依次伸出右手食中二指,“一不能轉移到朝田,二不能轉移到陽州其他縣區,否則的話,我不同意這個案子移jiāo。”
“朝田肯定是不可能的,”劉副總隊長終於發話了,開什麼玩笑,這槍就是從朝田流出來的,至於說陽州其他縣區……那你說了不算,“不過陳區長,請你尊重我們警方在調查和執法時的獨立xìng。”
陳太忠面無表情地看著他,嘴裡緩緩吐出三個字,“我堅持。”
劉登山也是面無表情地同他對視,兩人針鋒相對地對了好一陣,副總隊長才緩緩點頭,“好吧,我們同意。”
事實上,省廳的人在路上的時候,就聯絡好了陽州市局,要把嫌疑人帶到市局去,還要陽州市局安排地方,陳區長的要求不但過分,也是讓省廳難做。
不過官至副總隊長,劉登山的刑偵經驗也相當豐富,就猜到了陳太忠可能是得罪了陽州什麼人,再加上這廝又是苦主,為了安全起見,劉總隊長咬牙接受了這個條件——如此大案,破案是第一位的,面子什麼的並不是特別重要。
得了這個允諾,陳區長又客套兩句,轉身走人了,他並不擔心對方食言——留在殺手身上的神識,可以保證他隨時知道最新情況。
回到區政fǔ之後,陳太忠給組織部長霍興旺打個電話,要他來區政fǔ一趟。
霍部長接到這個電話,真的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了,在他印象中,陳區長對區黨委似乎從來不關注,除了偶爾來開個書記會或者常委會,其他時間根本見不到人,對人事問題根本沒有半點興趣的樣子。
現在陳區長不但關注了,而且還要他這個組織部長過去,黨委最重要的權力,就是抓官帽子了,一時間霍興旺有點頭大——陳太忠終於要把手chā向人事權了嗎?
眼下區裡的情況,霍部長自認還是看得比較清楚的,陳區長在政fǔ說一不二,隋書記似乎沒興趣關注,而做為回報,區黨委這塊陳區長也是一言不發,是很涇渭分明的平衡。
北崇的官場格局……要洗牌了嗎?霍興旺腦子裡胡思luàn想著,他下意識地想給隋彪打個電話,不過再一想,算了,我先看看陳太忠要說點什麼吧。
同為區黨委的常委,陳區長一個電話,黨委的霍部長就得乖乖地去區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