琳嘆口氣,無奈地回答,她遇到這種事情並不多。
事實上,她也認為沃達豐做得有點不厚道,這樣鑽合同的漏洞,往往意味著欺負合作方是新人——說得更明白一點,沃達豐合作的物件是肯尼迪家族的話,絕對做不出來這種事。
但正因為是新人,欺負了也就欺負了,有便宜不佔的,那是傻蛋。
“這才叫不講囘理,”韋明河憤憤不平地哼一聲,又等一陣,他現大家都沒興趣說話,才又問一句,“一臺降多少錢?”
“這不是多少錢的問題,”陳太忠坐在那裡,正yīn晴不定地琢磨呢,聽到這話,他想也不想地就表示反囘對,“這是個xìng質問題……既然沒有約定,我的產品合格了,為什麼降價?”
“一臺降兩到三歐元,每個機型不一樣,”凱瑟琳點點頭,“一百二十萬臺手囘機,總共也就三百萬歐元,倒是真沒有多少錢,就是事情氣人。”
“兩千五百萬左右,那確實不多,”韋明河聽得點點頭,他看一眼陳太忠,“太忠,你們的手囘機第一次生產,就賣到國外了,還被西囘門囘子認可了,這成績絕對牛逼,其實……這兩千來萬就當是學費了,這麼想的話,你也不算虧。”
“你不用說了,”陳太忠擺一擺手,良久,他才咬牙切齒地話,“來而不往非禮也,凱瑟琳,你就告訴西囘門囘子,他們要是真的堅持這麼做,那麼,他們將來在中囘國銷囘售的工控裝置,小心遭受到同樣的待遇,我真的不吹牛。”
你敢用合格而不優秀的藉口降價,我也會啊,貿易戰一打,從來都是兩敗俱傷的。
打個比方說,臨鋁前期展開的電解鋁專案,用的雖然是aBB的工業控囘制方案和裝置,但是可以拿來做參照,aBB開價是十幾個億,西囘門囘子來做差不多也是這樣。
你扣我兩千來萬不要緊,將來西囘門囘子有專案了,十幾個億扣你兩個點,也是三千萬——你能做初一,我就不能做十五嗎?
“這個決定,是沃達豐做出啊,”凱瑟琳一聽這話,真的是倍感無辜,“西囘門囘子只是隨行就市,他們沒有決定權,你又不是不知道,要不是沒有你代工,西囘門囘子這個價錢,根本做不出來手囘機,做多少賠多少。”
“切,合著西囘門囘子也知道,離了中囘國的廉價勞動力,他們玩不轉?”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,“那他們還跟著降價,少賺兩個會死嗎?其心可誅!”
凱瑟琳的中文,那真的是不錯,但是想讓她弄明白“其心可誅”這個成語,也未免有點強囘jian……那個強人所難,不過,她還是通囘過語氣和表情,猜到了這個詞的意思。
於是,她就越地憤憤了,“但是西囘門囘子通訊和西囘門囘子工控的關係,就畫素bo市的財政局和文化局一樣……你不要遷怒到我身上好不好?”
“來來,支攤喝酒,”韋明河見這倆怒目相向,趕緊從中打圓場,“太忠,這事兒你先跟純良碰一碰嘛,人家肯尼迪小囘姐,可也是一直在幫你呢,你遷怒於她,有點不仗義……對了凱瑟琳,這個布蘭妮來,沒問題吧?”
“別人叫不來布蘭妮,我能,”凱瑟琳毫不猶豫地哼一聲,然後又瞪陳太忠一眼,“反正我這忙前忙後的,該領情的人,死活就不領情。”
“這個我是真的領情,”陳太忠點點頭,“這個事情你給我辦好了,我總要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,絕對是你花錢買不到的驚喜。”
“我買不到的東西,真的不多,”凱瑟琳傲然回答,她今天春囘情難耐,早早地回來會情郎,不成想家裡有外人,而且這話也是越說越不投機,她就有點生氣,“買不到的驚喜……你能把長征二號的資料賣給我嗎?”
“能,還是全囘套資料,”陳太忠點點頭,“要什麼有什麼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