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莎公爵送給辛普森夫人的定情之物,是一種承諾。但是到了鬱夜臣這裡卻似乎成另外一種意義,一種對尹書晴的禁錮。
而尹書晴心裡最想說的卻是,她不愛這奢華世人眼中彌足珍貴的寶物,更何況這是已經作古的人留下的遺物,她沒有這個興趣戴著這樣一條價值連城的項鍊。鬱夜臣摟住她的身子,從旁邊的桌上拿過天鵝絨的盒子開啟。
尹書晴看了一眼盒子裡面被打磨光滑的粉色珊瑚珠子,眼裡難得多了一絲興趣。“喜歡就戴上。”鬱夜臣一向對怪力亂神之說嗤之以鼻,但是當珠寶商大肆宣揚這是佛家之物,保人平安,任他這樣狂傲不信這些虛無東西的人,也抵當不過心裡患得患失的感覺。尹書晴望著珊瑚吊墜。
上面淡淡的熒光讓她覺得心裡很舒坦。望了一眼鬱夜臣,摸不準他的情緒。她閉了閉眼睛,心想著現在不是忤逆他的時候。
坐在旁邊的鬱夜臣一臉深意地瞧著她,尹書晴眼睛睜開來的那一刻,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眸子,裡面湧動著說不清的情愫。她頓時感覺到不自在起來,平復了心情將項鍊戴上了上去。
卻發現鬱夜臣還是緊緊盯著她,她溫聲詢問他,“我臉上有什麼東西?”“尹書晴,要說漂亮你算不上頂漂亮的那種。
為什麼偏偏我就對你抓住不放了?”鬱夜臣的眼裡有著嘲諷的笑意,即刻消失,摟了摟她,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,淡淡開口,“你上樓去準備下,我們等一下出發。”他伸手替尹書晴理了理頭髮,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推了推她。
尹書晴皺眉起身,走上旋梯的那一刻,鬱夜臣卻突然開口,“你今天這樣低眉順眼,是不是想著只要討好我,我開心了就會讓你去見你母親?”他的聲音冰冷沒有任何溫度,頓了頓話鋒一轉,“你多想了,在你沒有完全死心塌地待在我身邊為止,我都不會讓你見你母親。”鬱夜臣的話讓尹書晴冷笑,她感覺心裡面像突然鑽進了一隻貓,抓心撓肺的,讓她倍感煎熬,卻又無能為力。
她踉踉蹌蹌地走上樓,整個人撲倒在床上。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面了,她跟著去德國又有什麼意義。
她瞥一眼進來幫她收拾行李的人,發現自己的手居然在發抖。顯然,就算她不想去德國,最後鬱夜臣也會想方設法帶她過去。
尹書晴在床上睡了一覺,被人敲門然後領著上了鬱夜臣的私人飛機,飛往法蘭克福。十個小時的飛機讓她一想就會有一種身心疲憊的感覺。她看著舷窗外的窒息深藍,側首俯望,燈火璀璨的城市已經遠離,眼前蒼茫。
坐在旁邊鬱夜臣隨手翻著報紙,不經意看了一眼尹書晴,“無聊的話,自己看看電影。”尹書晴點頭,開啟影片的時候聽著上面咿咿呀呀的對話,反而更加讓她昏沉,拉下眼罩,打算剩下的幾個小時一路睡過去。鬱夜臣看了看尹書晴,用衛星電話通知,“我凌晨三點會到,安排好。
後天會去科隆的工地。”鬱夜臣的聲音利落冷靜刻意壓低了聲調。結束通話後鬱夜臣突然一怔,尹書晴的手就這樣橫在自己的腰身上面。他想伸手移開這隻雪白的碧藕,但是看著暢然酣睡的女人,最後眉目舒展了開來。
修長的指尖繞上尹書晴的髮絲,眼罩遮住她靈氣的眼眸,秀挺俏麗的鼻尖細膩的肌膚讓他幾欲把持不住。
他翻了翻手裡的報紙,企圖轉移注意力。飛機到達法蘭克福的時候,尹書晴還在睡夢中,他颳了刮她秀氣的鼻尖。
小心將她抱在胸前,下了飛機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。尹書晴醒來的時候,天邊已經泛白。
她爬起來,走到窗邊看了一眼法蘭克福空無一人的街道。天空是雨後灰白的顏色,這樣的天氣讓人打不起精神。
她沒有踏出房門,因為樓下陸陸續續到訪的人讓尹書晴明白,這時候的鬱夜臣可能忙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