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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霽川尋了機會問她,這般出去玩,這般交朋友開心嗎?

陳歲桉笑靨如花地回他,開心。

既她是開心的,那麼他沒那麼開心,也是無妨的。

楚霽川拿陳歲桉沒辦法,去南院的次數就多了起來。

也無甚大事,就是坐在一旁看易居安寫書。

每每易居安詢問可有何要事的時候,楚霽川只道是無事,讓他專心寫書。

易居安拈起衣袖擦汗。

這怎麼就是無事呦,這尊大神坐在這裡,巍然不動,一雙眼睛就這麼看著他寫字。

幸好他是坐著的,不然要被嚇成了軟腳蝦。

楚霽川來的次數多了,他心裡便知曉了,這尊大神是在催他寫書呢,催他早日將育兒心經都寫出來,供他研讀學習的。

日子便這樣一日日過去了。

楚霽川也越發難看到陳歲桉。

一候涼風至,二候白露生,三候寒蟬鳴。

今日是秋至。

雖說涼風至為第一候,但悶熱的天氣尚未結束,空氣沉沉,惹人發昏。

楚霽川翻著書,書上說,立秋需飲秋水,戴楸葉。

秋水不是水,是赤小豆加糖熬成的紅豆湯。

他上一次喝紅豆湯的時候還是與陳歲桉逛夜市的那個晚上。

陳歲桉惦記他未吃飯,特地叮囑廚娘多加了元宵進去,軟爛甜糯,入口即化。

往日陳歲桉回家回的晚便罷了,今日她必是得早早回來過立秋的。

她對這種節日風俗都很感興趣,就像之前的花朝節,偷著也要去看花神,再比如前些時候的浴佛節,也是去了大相國寺湊熱鬧。

再近些時候的端午,她也是在家同自己一起過的。他們一起做香印,吃粽子,她甚至怕他一個人無聊,拿著酒喝粽來他房裡,同他玩解粽賭酒的遊戲。

今日也會的,陳歲桉必定是會早早回家,與他一併喝秋水,戴楸葉。

楚霽川差張榛:“去北山子茶坊,問問陳歲桉今日何時回來。”

北山子茶坊,說是茶坊,卻不單單是茶坊。

裡面能喝茶,能吃飯,還有廂房能住。

一些追求格調且囊有餘錢的文人墨客來京城小住,多不會選擇普通客棧,大都會來北山子茶坊。

陳歲桉最近總往那裡跑。

張榛領了命後便去尋陳歲桉了。

不多時,張榛回來了,他有些支支吾吾:“主君,小姐沒去北山子茶坊,去大相國寺玩兒去了……”

楚霽川算著腳程,北山子茶坊還算是在他眼皮子底下,與府邸不過是隔著條街罷了。

大相國寺,那是眼看著便要出京的地方。

她離她更遠了。

楚霽川不動聲色:“不是派了護衛跟著她嗎?怎麼沒人來報?”

提及此,張榛更愧於說話。

他是侍衛統領,小姐去了大相國寺,手下的人居然都沒有發現。

他是當去領罰的。

張榛跪了下來:“小姐在北山子茶坊包了個廂房,不讓侍衛靠近,因此小姐跑出去後侍衛沒有發現。”

“如何發現她去了大相國寺的?”

“小姐在房內留了字條。”

張榛說著,把懷裡的紙條掏出,雙手呈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