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還知道“”字怎麼念!陳太忠知道,丁小寧初一就學了,難道說,這丫頭的學習還算不錯?
“這個……這個很正常吧?”他有點奇怪,“嗯,家又跟你有什麼關係?你到底想說什麼啊?”
“我叫丁小寧,我爸爸叫丁毓寧!”丁小寧一邊挽著長長的褲腳,一邊頭也不抬地反問,“你說有什麼關係?”
靠,你的名字裡,能跟你父親重名?一點也不知道避諱,真是……咦?陳太忠一個機靈,“你的意思是說,你們家跟海外的家……”
“我父親本來就姓!”褲腳挽好,丁小寧又開始挽袖子,沒辦法,這是陳太忠買給自己穿的衣服,穿在她身上,實在大得離譜。
“只是解放以後,我爺爺怕別人找麻煩,幫他改了姓,我們是家的長支呢,我找家,肯定是有事……”
我靠,不是吧?陳太忠有點暈了,這樣也行?哥們兒我隨便出去轉轉,就能撞到一個家的人?這世界是不是太小了一點?
“你找他們有什麼事?”他極其惱怒丁小寧地偷跑,原本是打算教訓一下她的,不過,人家這個理由,實在是情有可原,最起碼,現在聽起來是可以原諒的。
“沒啥,認祖歸宗唄,”丁小寧總算收拾好了身
物,抬起頭看看他,輕嘆一口氣,“其實,也沒別的個女孩子,他們認不認吧,我把宗祠裡地石碑交給他們就行了,也算了結了我父親的心事兒。”
原來,丁小寧的爺爺是家長支留在大陸的,時局再動盪,宗祠裡總是要留人負責祭掃的,他就是負責這些的。
等到解放之後,他再想走就來不及了,而且,那時家幾房的土地財產幾乎在一夜之間就被瓜分完了,還好,丁小寧的爺爺不負責田產,只算是個看護宗祠的閒人。
到了後來,宗祠裡也陸陸續續地住進了人來,他眼見勢頭不妙,選了一個夜晚,找了幾個同情家的人,將宗祠裡敘譜的大碑悄悄地運了出去,找塊荒地埋了起來。
完成這件事,老爺子也算是盡了自己的職責,接下來就是隱姓埋名生兒育女,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過去了。
不過,從他到丁毓寧再到丁小寧,埋碑的地方,是一代代傳了下來,沒辦法,老爺子太把這件事當回事了,因為那是他的職責。
丁小寧從報紙上看到家來鳳凰投資的訊息,禁不住又想起了亡故的父親。
在父親彌留之際,還不忘用瘦骨嶙峋的手拉住她再三叮嚀,“家那塊碑,你將來有機會,一定還給家人,你爺爺和我也算是了一樁心事,至於你嘛,唉~回不回家隨你了。”
她看到《鳳凰晚報》的報道之後,才從記憶深處想起原來還有這麼一檔子事,於是,有了她偷跑的舉動。
“嘖,多大點事兒啊,”陳太忠咂咂嘴,不過,他心裡也是有點微微的震撼,世家大族這玩意兒,果然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,眼看著都已經煙消雲散了的家,在鳳凰市居然還有隱藏得這麼深的潛在勢力。
交給我辦算了,他張嘴就想接管這事兒,正好哥們兒還不知道怎麼拿捏瑞遠呢,這下可好,正瞌睡有人遞來了枕頭,有這塊石碑在手,還怕家不乖乖地聽話嗎?
到時候,就算陰平那裡一年能賺一個億,只要我反對,家敢去下馬鄉投資嗎?只怕是天嘉親自來了也不敢吧?
可是,話到嘴邊,他又硬生生地忍住了,切,扯淡,用人家祖宗的東西相要挾,這種手段實在太低階了吧?說出去都丟人呢,工作上的事兒,扯到個人恩怨上就沒啥意思了。
當然,瑞遠要是不聽他的勸阻,執意在下馬鄉投資的話,他也有的是辦法對付,其中最簡單的手段,就是等廠房建得差不多的時候,他悄悄潛過去抹平幾間,不信瑞遠不心疼!
不過,抹平房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