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邊防證,”陳太忠沉著臉向那女人解釋,在他想來,女人通常是比較富有同情心的。
那女人瞥他一眼,只當是沒聽見,臉上沒有任何地表情,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,甚至下一眼,她就將目光移開了。
倒是那個抽他一棒子未果的傢伙,拎著棒子過來,抬手又砸了下來,“我讓你躲!”
陳太忠再次避開,臉色越發地深沉了,小子,要不是哥們兒今天有事,整不死你我跟你地姓!
“去那邊,蹲著去,”高個子見他身手敏捷,沉著臉手一指路邊,那裡已經蹲了兩個人,一旁是輛破破爛爛的小巴車,顯然,這是聯防隊員們的工具車。
陳太忠看他一眼,琢磨一下,嗯,去了那邊,就好跑了……他已經不想再拿身份說事兒了,口袋裡的工作證也不想再掏了,要不然人家再執意使壞的話,他唯一的選擇,就是將這四個人同時殺掉滅口。
殺人他不怕,不過想著對方好歹算是端公家飯碗的,這個……能不殺還是不殺了吧,到時候響動太大,沒準就走不了了呢。
這麼想著,他就向路邊走了過去,同時還不忘記將自己的臉弄得模糊一點,身材也縮小一點。
是的,他打算等一等,等這四個聯防隊員再捉兩個人,對自己的記憶模糊之後再跑,反正這幫人又沒帶什麼攝像機,怕個什麼?
不過這口氣兒,哥們兒早晚要出,在天南憋屈著,出來也得憋屈著,這是越混越回去了吧?
等他學著那兩位,抱著頭蹲下地時候,才發現,那倆正低聲嘮嗑呢,“操地,這月被抓第二次了,真點兒背,又是五百沒了。”
“你這算好地了,換個女人試試?被輪了大米還得交錢,慘的是……沒準就得淋病了,”另一位看來也是老江湖了,“我老鄉里,倆淋病了。”
“我老鄉失蹤倆,被活生生打死一個,直接扔了,你那算什麼啊?”這位不服氣。
陳太忠凝神一聽,就聽出門道了,敢情這聯防隊員,捉了人之後就送到收容站了,然後收容站裡會發生很多故事……總之,比較好的結果,那就是打個半死之後,被跟收容站有關係的人領出去,然後通知家裡來贖人。
人家收容你有理,收錢的又不是收容站的,所以……所以這種事不算違法。不過,經常有人被染病或者被殘疾,運氣不好地,那就別人再也找不著了。
陳太忠聽到這裡。想想自己被撕碎的邊防證,真的有點忍無可忍,“草。哥們兒有邊防證的,被人撕了。”
有倆老鄉被淋病地那位一聽。嘆一口氣,“兄弟,你完了,人家這是惦記上你了,不死也得脫層皮……”
去脫層皮吧。一時間,不盡的新仇舊恨湧上心頭。陳太忠再也忍受不住了,騰地就站起了身子,向著那四個聯防隊員走了過去。
他很清楚,再忍一忍地話,就絕對可以跑路了,只是心裡這口邪氣,實在讓他堵得慌,哥們兒要沒點神通,下一步就是鐵鐵地被收容了吧?
進了收容站,那跟這幫聯防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。大家就算找碴。找的也是收容站那幫人渣,這幾位就那麼生生地被便宜了。
可是究其由來。沒有這幫混蛋玩法在先,收容站也沒資格沒職權去強行收容別人不是?再說了,這些人抓人這麼不講理,這麼熱衷,要說沒參與收容站裡那點貓膩,誰信啊?
矮個子一見陳太忠站起身,二話不說,撲過來抬手就是一棒子,動作竟是異常敏捷,“**你媽地,想死你啊?”
這一咒罵,就徹底地斷送了他自己,陳太忠更沒心思說話了,腳一抬,直把他踢得凌空飛了出去,足足有五米多遠,才重重地被摔在街心。
下一刻,高個子的棒子也到了,陳太忠冷哼一聲,抬手硬生生架起,手一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