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錢沒有強。不是嗎?
張麗琴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。給出這樣地價錢。她還能保證百分之六十地利潤。也就是說。這十萬地單子。她能二十多萬出手。所以她並不介意多給廠裡一點。人有了錢。就有了道德。
“那你可以走了。”陳太忠好容易咳嗽完了。衝著那科長手一揮。“我去跟張麗琴說。”
銷售科長張張嘴。似乎想要說什麼。終於是沒敢開口。轉身走掉了。不過下一刻。陳父就將那廝想說地話轉述了出來。“這些人是看準了。張老闆地樣品是電機廠提供地。要是不找電機廠做。還得再做樣品去鑑定。這樣一來。張老闆地名聲容易臭。買賣沒準要受到影響。”
“這年頭。好人還真是沒法做了。好好地單子能做成這樣。也真難為你們電機廠了。”聽到這話。陳太忠都沒法說什麼了。“正經地搞一搞企業。很難嗎?為什麼非要搞這種歪門邪道地東西?”
“還不是沒吃上好處?”陳父嘆口氣。一語中地。“可是太忠。你朋友那兒。怎麼交待啊?”
“怎麼交待?有我呢。”陳太忠不以為意地笑笑。心說我大不了找張麗琴再要個樣品,照著那樣品。我給她複製一堆出來,有什麼難的?這錢你們不賺,我賺了還不成嗎?
不過電機廠這樣子,還真地讓他有點寒心,“要不辭職算了,老爸,我養你們,這廠子要是還能起來,我頭衝地走。”
“其實,今天叫你來,我也就是給他們看看,”對兒子的話,做老爹的避而不答。
敢情,陳太忠被省紀檢委“雙規”地訊息,很快地就傳進了電機廠,一夜之間就眾所周知了,於是流言蜚語紛紛而起。
“陳家那個小子升得那麼快,果然不是什麼好路子,看看,出事了吧?我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天。”
“哼,肯定是貪汙唄,現在的官兒,哪兒有不貪的?你們沒看見老陳穿的那件皮衣?最少五千塊,還有,過年招待客人,他家是中華煙呢……”
這些話,沒人當著陳太忠的雙親說,不過肯定能傳到老兩口耳中,而且那些不太熟慣的同事見到他倆,也都是避瘟疫一般地避開了,偶然有人眼中還流露出鄙夷或者是厭惡的眼光。
陳父陳母都是老實人,心裡這個憋悶,實在是沒辦法提了,不過總算還好,警察分局的古局長時不時地來看看,拍著胸脯告訴他倆,“太忠不會有事兒的,要不我怎麼敢來?”
這話聽起來,雖然略顯勢利,卻是大實話,實話總是讓人放心地古局長是老警察了,揣摩人心的手段,那真不是蓋的。
如此一來,老兩口尤其是陳母,倒也不擔心自家的兒子了,可是別人指指點點的,他倆還是有點接受不了。
好不容易,陳太忠回來了,可是就是當天晚上回家轉了一圈,然後又跑得不見人影兒了,這個疙瘩,陳父心裡始終無法解開,今天正好藉著這個由頭,把兒子喊過來,給大家看一看:我家太忠可不是好端端的沒事?
嘖……聽完老爹的解釋,陳太忠登時無語,既然當了官,這還真是有進無退了,要不然,連老爹老媽都受不了別人戳脊梁骨啊。
他不說話,他老爹也不說話,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坐在那裡,屋子的氣氛很沉悶。
不過,這氣氛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,沒過多久,工會的楚主席遛遛達達地走進來了,“呵呵,太忠來了?”
楚主席這是關說來了,原來。為難張麗琴地行為,廠長李繼波不是很贊成,這倒不是因為他收了賄賂,問題的關鍵在於:那可是陳太忠的朋友,陳主任知道了會怎麼看啊?這算是給人家上眼藥嗎?
可是陳太忠一受審查,風頭立馬變了。李廠長也懶得摻乎這種事兒,就認著下面人胡搞了,反正張麗琴要是識做的話,還是要登他這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