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話了,“高廳長,你要是想說你兒子跟我的恩怨,那就不用提了,這個……沒有商量的餘地。”
高勝利哪裡想得到,對方一開口就說起了問題的要害?通常情況下,話題的主導者未必是強勢的一方,但也差不到什麼地方,可眼下對方既然肯單刀直入,那顯然,人家料定是吃定了自己父子。
這真的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感覺。
不過,縱然是這樣,他還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,“為什麼不能商量?”——這天底下的事兒,還有不能談的嗎?
“因為他算計我的時候,也沒有給我留餘地啊,”陳太忠斜眼看著高大廳長,似笑非笑地抬抬下巴,“呵呵,高廳長你請坐,我不想讓人說我沒禮貌。”
“我只是想教訓你一下,”高雲風怯怯地抗議了,這時候他都不忘記玩玩心計,“怎麼說,你也是總的朋友,我倆關係很好的。”
“你胡說!”陳太忠的臉登時就變了,他最不能容忍的,就是別人試圖糊弄自己了,哥們兒情商或許低點,智商卻絕對不低,你這麼說話……不是欺負人嗎?
“我是國家幹部,而你呢,想壞我的仕途,這就是你說的‘教訓一下’?”他冷笑一聲,臉色越發地難看了,“哼,高雲風,前天我可是警告過你了,別給你們高家惹禍!”
“不給你點顏色看看,你還真就以為廳長了不起了,”陳太忠又是一聲冷笑,“井裡的蛤蟆,你見過多大的天?懶得說你了,正廳?正部也就那麼回事兒!”
第二百八十七章 問罪和工作
正部也就那麼回事兒?高勝利聽得心中大驚,臉上卻是不動聲色,很沉重地點點頭,“高雲風這次做得,確實非常過分,我先代他向陳科長道歉了……”
說著,他站起身來,向陳太忠深深地鞠了一躬,接著又抬腿踹了高雲風一腳,“小畜牲,還不給陳科長跪下?”
跪下?高雲風愕然地望向自己的父親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你讓我向這個……這個比我還小几歲的小科長……跪下?
迎接他目光的,是兩道銳利得可以殺人的眼神!
帶著萬分的不情願,高雲風衝著陳太忠“噗通”一聲跪了下去,這一刻,他只覺得全身冰涼,胸膛憋悶得像是要炸開一般。
從小到大,若論受過的屈辱,莫過於此!他連死的心都有了!
但是,剛才父親在車裡說的話,他還記憶猶新,忍,一定要忍!若是連這一關都過不了,父子倆的前途,真的是一片黯淡啊~
能屈能伸才是男子漢大丈夫,昔年的韓信不也受過胯下之辱嗎?高雲風不住地暗暗給自己打氣,只是,縱然是這樣,他的臉也紅得快滴出血了。
陳太忠卻是帶著一臉的笑意,坦蕩蕩地受了高雲風這一跪,他的嘴角間,甚至隱藏了些許不屑在裡面:早知道現在下跪,當初你做什麼去了?
哥們兒招你惹你了,要砸我的飯碗?靠,現在隨便跪跪就沒事了?
瞥一眼之後。他把目光轉移到了高勝利身上,根本無視地上那隻紅燜大蝦,“對高廳長你,我不是很瞭解,對了。你在任期間,做過什麼實事兒呢?”
現在是關上門說話。他倒也不虞自己的囂張被別人看到,而且,高家父子眼下,也算得上是醜態百出了,他們有勇氣出去宣揚麼?
陳太忠之所以問出這麼一個古怪問題,那是因為……無論如何。今天高勝利是因他捱打了,所以。陳大仙人打算給對方一個機會,一個自辯的機會,誰要哥們兒是講究人呢?
是地,對方若是能吏的話,他打算適當地放對方一馬。“高薪養能”是應該的,不過,至於說高雲風……這麼大的樑子。事情當然還沒完!
聽到這個問題,高勝利登時就是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