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說,邢建中是他的客戶,他不應該這麼打擊人的,不過,他的家境較好,相貌也長得英俊,交過兩位數的女朋友,再加上人腦子又活泛,對男男女女這點事兒,已經是很有經驗了。荊紫菱和陳太忠一見面。就總是要起點這樣那樣地糾葛,似乎是天生的一對冤家,可是看在小吉眼裡,卻是能感覺到,這兩位彼此還都挺欣賞的。
要不然有那麼一句話呢?不是冤家不碰頭,荊紫菱從來沒對別人兇巴巴過嚴格來說,天才美少女似乎就沒有把別人放在眼裡,只喜歡跟陳太忠較勁,而陳科長也是一反常態,屢次容忍這個小姑娘的脾氣。那操蛋性格一點也不見。
小吉知道,自家科長認識的美女很多,不過在他看來,眾多美女中應該以此人為最。
既是如此,那他就不能容忍邢建中向荊紫菱示好了。我說你別以為掌握點技術。就成香餑餑了,做人還是規矩點好。別在合作伙伴身上動什麼腦筋專案因此黃了固然不好,惹了陳科那責任更是你承擔不起的。
“哦,是這個樣子?”邢建中明顯被這一棒打得不輕,臉上那點若有若無的得意登時不見了去向,不過美人當前,他還是要努力保持一下形象的,“荊先生,素波那裡,也是這樣地嗎?”
“這個,我不太清楚,”荊俊偉笑著搖搖頭,“不過我可以肯定,北京的情況要好一些。”
邢建中這個問題,卻是問得陳太忠大怒,我靠,哥們兒辛辛苦苦地幫你跑腿,業務二科還要幫你出錢給科委買禮物,你丫不領情也就算了,居然存了把專案轉移到素波的心思?
“素波那兒,或許會好一點,”他笑眯眯地回了一句,“呵呵,不過……素波的官多哦,衙門也多。”
話是這麼說的,不過他心裡可是發狠了,那麼大的聲勢已經造出去了,你小子要是敢跑,哼哼,那就別怪哥們兒……那啥了。
邢建中聽到這話,有點不摸頭腦,他愕然地看向陳太忠,“陳科長,你的意思是說,那裡跑手續會很繁瑣,是不是?”
搞技術地就是搞技術的,邢建中的專業水平不錯,不過待人接物就要差很多了,也是個情商不夠的主,不但沒有反應出陳太忠話裡的火藥味兒,而且居然還能問出來這樣的問題。
我說,有你這麼說話的嗎?安道忠看不過去了,笑嘻嘻地插嘴了,“邢工你說得不錯,不過,問題不僅僅在這兒,你說一個企業,如果是三方入股,分別是技術、資金和政府,你認為誰的話語權會最大?”
邢建中登時陷入了沉思中,好半天才反應過來,默默地點點頭,抬頭再看陳太忠的時候,眼睛裡已經多了一絲敬重,“明白了,我真明白了,謝謝陳科一直以來的關照……這個專案我絕對是在鳳凰搞地,不衝別人,就衝著你陳科。”
他不擅待人接物,但是並不傻,安道忠的話,真的點醒了他:你有點技術,固然值得自傲,但是細說起來,沒有資金和人脈就很扯淡了,等到廠子投產,投資方真想架空你,也就架空了,這年頭,說話要靠實力,技術……那隻能算軟實力。
軟實力……軟了的那還叫實力嗎?
當然,相對政府官員而言,手上有點小錢的商人就又是渣了,以他邢建中孤苦無依的海龜身份,若是不能在那些官員中很好地長袖善舞,等廠子效益起來了,沒準就會被別人奪了基業。
是的,他想發展好企業,先得找好靠山。
邢建中這麼想,當然是有點過了,不過,也不能說這種情況就不存在,人無遠慮必有近憂,陳太忠親身經歷的“假日酒店”事件,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,劉志偉的鑫盛鋁材廠被奪更是赤裸裸地。
所以說,對很多投資商而言,投資一個專案,專案的好壞固然要優先考慮,但是當地的投資環境,也是重中之重,要不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