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光亮沒試圖翻建飯店,固然令他高興,可是觸目這種狀況,他卻又有點高興不起來,這夏天快到了啊,也沒人管管?到時候蚊蟲滋生怎麼辦?
他正發呆呢,面前走過倆半大小子,見了他之後,臉色齊齊一變,快步擦身而過,不過其中一個傢伙,隱隱地哼了一聲。
我今天是撞邪了?陳太忠聽到這一聲,心裡火苗子騰地就上來了,這聲音其實不大,不過他的耳朵比別人靈光太多了。
算了,在家門口呢,他嘆口氣,給自己找個理由,而且,總欺負這種小人物,實在也沒啥意思不是?
可是,我怎麼招惹他倆了?陳太忠還是有點想不明白,眼見門房在門口晃悠,說不得走過去打聽一下,“張師傅,剛才過去那倆小子,誰家的啊?”
“哈,是太忠啊,”老張頭一見是他,臉上就泛起了笑意,“那倆?哼,郭光亮家的兩個混球啊,才老實了沒兩天,現在就又開始霸道了。”
“呀,是這樣?”陳太忠一聽是郭光亮家地小子。心裡這氣兒就又上來了,心說你這是記吃不記打啊。
要是換個別人,他就真的忍了。可是郭光亮不行,過年收拾得你們不夠慘是不是,居然還敢在我面前哼哼?
其實,這也是他想多了,工廠裡的青皮小混混,都是這樣,你收拾他一頓,他記住了。不能招惹你,但是時間一長,他就要故態重萌地去欺負別人。
像郭家這倆小子,也是一樣,好了傷疤忘了疼,最近又開始混了,見到陳太忠地時候,雖然知道此人不能招惹,但終究是年少氣盛,偷偷哼一聲。倒也是人之常情了。
“郭光亮在不在家?”陳太忠問老張頭,“晚上回來沒有?”
“在對面芙蓉居喝酒呢,”老張頭笑嘻嘻地一指對面一家小酒館,“天天都這樣,喝完了,就在路燈下面打撲克,打到一兩點。”
“我草,”陳太忠一聽就明白了,張師傅控訴這廝擾人呢,抬腿就要往馬路對面走。不過下一刻,他又改主意了。
我上門找他的話,那還真給他臉了,他算什麼玩意兒嘛。想到這裡,陳太忠哼一聲,“我不待見他那幫狐朋狗友,張師傅,麻煩你一下,能不能幫我把他喊過來?”
“這個沒問題啊,”老張頭是幹了七八年的老門房了,平日裡被人呼來喝去的習慣了。尤其是郭光亮地老婆。一有不順就罵罵咧咧的,特別難纏。
眼下。陳家的小子混得出息了,都還張口閉口地喊他“張師傅”,又是“麻煩你”什麼的,老張頭覺得人家這才是正經地大人物做派,不需要靠欺負小人物,來顯示自己的存在。
而且,跟陳家親近一點,他的腰板也能直一點不是?說不得就走過了馬路,不多時,郭光亮笑嘻嘻地過來了。
“呵呵,太忠回來了?走,一起過去喝兩杯?”
“你少這麼叫我,我跟你沒那份兒交情,”陳太忠冷哼一聲,“剛才見你家倆小子了,問你一聲,郭家是不是想絕後啊?想的話直說!”
“太忠……呃,陳處,您這話哪兒跟哪兒啊?”郭光亮聽到這話,汗登時就下來了,“那倆畜牲……跟你唧歪了?”
“他們敢唧歪,我就不找你了,你等著白髮人送黑髮人就行了,”陳太忠又哼一聲,話說得煞是難聽,“不過,他們好像對我很不滿意啊……”
郭光亮是個粗人,但不是傻瓜,聽完陳太忠這話,心裡就明白了,“陳處,有什麼指示,您直說吧,我認……那倆畜牲,我回家一定教訓!”
“你認就行,我這人,其實很好說話地,“陳太忠笑著點點頭,下巴衝那堆垃圾努努嘴,“那兒我記著是過道來著,怎麼亂成那樣啊?你這個保衛科長怎麼當地?”
**,那是你推了我家的飯店!郭光亮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