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人還沒出了合力汽修廠呢,卻見陳太忠的林肯又開進來了,陳主任探頭出來,“瘋子,還有你倆……走,喝酒去,還有點事兒要跟你說說……”
敢情,他洗完錢之後,發現自己的飯只吃了一半就離席了,又想起孔處長那個炒作的建議,說不得又返回來找馬瘋子。
對這個建議,馬瘋子當然是無條件支援的,“正好我就認識這麼一個人呢,骨癌,醫生給他挖骨頭地時候,挖得少了一點,後來發現就晚了,雖然又鋸了一條腿,可現在癌細胞擴散,就坐著等死呢。”
癌細胞擴散……那好像也沒啥辦法可治了!陳太忠撇撇嘴,“那給他點錢,讓他配合一下,行不行?”
“行啊,為了治病,他家可是窮得啥都沒有了,”馬瘋子嘆口氣搖搖頭,“唉,前兩天還鬧著要曝光醫院呢,那可不也是為了給孩子訛點學費回來?”
敢情,那位年紀不大,孩子才三歲,想著沒了爹之後地苦楚,正紅著眼四下踅摸錢呢病是沒治的必要了,可有了錢,孩子將來不也能少吃點虧了?
“給他十萬,讓他好好演一齣戲,答應他,那孩子將來有事你招呼,”陳太忠隨口就發話了,心裡卻是鬱悶不已,怎麼又是曝光?
這話說出來,就該馬瘋子鬱悶了:得,陳哥這麼一吩咐,起碼十五年內,我得招呼那小屁孩子了,這都是……什麼事嘛。
下午三點,更讓陳太忠鬱悶的事情發生了,雷蕾打來了電話,“太忠,聽說你最近換了一輛賓士車開?”
原來,雷蕾一上班,就被胡主任拽到了一邊,說是報社裡收到了匿名信,檢舉鳳凰科委的副主任陳太忠生活腐化、荒淫無度,不但同時跟若干個女人保持著曖昧關係,而且手上還有大量來歷不明的錢物。
當然,這種信,直接投遞到報社,基本上起不了什麼作用,但是寄信人說了,他還要將信件寄到省紀檢委等其他部門“整個鳳凰市都爛掉了,章堯東和段衛華肆無忌憚地充當陳某人的保護傘”。
我靠,陳太忠真的是出離憤怒了,“這到底是誰幹的?”
“不知道,不過你小心點吧,”雷蕾在那邊輕言安慰,“每次省十佳青年評選,總要有點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出來,未必會有什麼事,不過,警惕點總不是什麼壞事吧?”
問題是,紀檢委地蔡莉……我剛招惹了她啊,陳太忠這心裡,還真不是一般地膩歪接下來是什麼,雙規嗎?一想到雙規,就由不得他大怒,隨便分析一下,他也懶得再琢磨了,抬手就給吳言打了一個電話,“吳書記嗎?”
吳言正開會呢,眼見這冤家連個簡訊都沒有,直接打了電話過來,心裡就覺得有點不妙了,走出會議室小聲接電話,“發生什麼事兒了?”
陳太忠將自己蒐集到的訊息隨便嘀咕兩句,吳言登時發話了,“嗯,這個事情,半個小時以後你來我辦公室談。”
吳言是考慮到可能有監聽地情況了,雖然陳太忠的級別不高,事情也是捕風捉影的,可真要是蔡莉想認真對付,那也未必就沒有可能。
在辦公室,細細聽完陳太忠的話之後,吳言的臉上陰晴不定,猶豫半天才發問,“這個,你那些錢,都是怎麼來的?還有那些女人,有沒有不可靠的?”
“錢是我四處找的,絕對不會有苦主,女人嘛,也沒哪個不聽話的,”陳太忠悻悻地嘀咕,“我知道沒事,可是我咽不下這口氣,傳出去的話,我的名聲還不得臭了大街?”
“你荒淫無度,就該臭大街!”吳書記悻悻地瞪他一眼,接著展顏一笑,“行了,無所謂,你沒事的,蔡莉都要退了,誰敢再來招惹你?”
“不敢嗎?”陳太忠有點迷糊,“這世界有個詞兒叫垂死掙扎啊。”
“你以為你的太忠庫是白建的?”吳言翻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