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中的波譎雲詭有了更為深刻的認識。
拋開那處長陰人的手段不提,只說那某人和李局長的交惡過程,就很值得人警醒,果然是做官先做人啊。
“人走茶涼”之類跟紅頂白的作風,是大家基本上都能接受的,可是萬事不能太過,否則莫名其妙地得罪了人,自己怕是都未必知道。
尺度還是最重要的啊,陳太忠隱隱地覺出。這才是自己真正要學習和掌握的東西,“分寸”一詞是如此地唯心,卻是又真正存在的。
不知不覺間,就到了晚上九點,慢搖吧裡地氣氛逐漸熱烈了起來,段天涯也打來了電話。說是差不多半小時後能夠趕到。
幾個人正坐在這裡閒聊,一個穿著短袖T恤的小個子男人溜了過來,低聲發問了。“幾位,有誰想溜冰的沒有?價錢公道。”
陳太忠正琢磨在這迪廳裡,怎麼溜冰呢,燕輝手一揮,不耐煩地呵斥,“去去去。找別人去。再來的話,小心點兒啊。”
原本,他說話是不至於這麼嗆人的,只是他今天喝了點酒,身邊又個頂個都是大人物,一時間膽子就有點衝。
高雲風來類似場合比較多。但多數時候去的場所檔次比較高,終是不像燕輝這類人,有事沒事就在低一點地場合裡玩鬧,聽到這話也是似懂非懂,他狐疑地看了燕輝一眼,“這話什麼意思?是賣的?”
“嗯,沒錯,”燕輝點點頭,看上去有點生氣。“沒聽說這兒還有幹這個的。再說了,咱們這幫人。像是玩這個地嗎?”
沒錯,只衝著胖墩墩的白澤,他們這一桌人,怎麼說也像是成功人士。
“這可是難說,”陳太忠笑著搖搖頭,怪話又出來了,“像那些戲子啦、踢球的啦,人家穿著比咱們還昂貴呢,不也照樣有不少人……溜冰?”
他這話,隱約就有點傷燕輝了,不管怎麼說,燕輝算是半個混文藝圈,不過總算還好,大家都比較熟慣了,人家倒也沒在意。
“紅星隊今年比較差啊,”說起這個,沈彤嘆口氣,朱秉松是她乾爹,她的感慨是從哪裡來的,也可想而知,“一幫人整天地惹是生非。”
說起紅星,白澤又鬱悶了,聽著紅星啤酒廠,腦子裡想的卻是紅星化工廠,心說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啊,眼珠一轉,摸出了手機笑著離開,“出去一下……”
段天涯來得比電話裡說得還要快,敢情,他取景地地方,離這兒並不遠,之所以說要半小時以後來,是因為他在等倆人。
那倆人,一個是小演員,長得極為清純,另一個卻是一個女歌手,相貌尚可身材卻是極棒,嗓音有點沙啞。
上次採訪陳太忠地女主持,叫個什麼湘香的也跟了來,想來,這就是段天涯所說的“招待”了吧?
沈彤一看就知道這廝打的什麼主意,不過她久在商場,類似場面也見得多了,笑嘻嘻地跟這三位女士打招呼,雖然難免一點居高臨下的架勢,但尚算熱情。
陳太忠對這個興趣不是很大,倒是高雲風對那個小演員有點興趣,那女歌手很痛快地靠到了白澤身邊只衝白主任這身材,那也鐵定是個大款不是?
段天涯看得有點眼發藍,他跟燕輝私下溝透過,知道今天最關鍵的客人,是陳太忠、高雲風和那帕裡,所以根本沒把這村長算進去,誰想這位倒好,直接找上村長了。
我說你有點眼色不行啊?他心裡正鬱悶呢,卻發現陳太忠笑吟吟地給那個湘香引見那帕裡,丫擺明了態度,是不想沾手地。
這讓段天涯心裡微微舒爽了一點,不管陳主任的動機到底是什麼,總而言之還算一個比較和諧的場面,心說這拿不出手的果然還就是拿不出手,下次再不帶她來了。
湘香一聽說那帕裡是省政府的處長,態度自然差不到哪裡,不過她兀自不